
吉庆街夜润美食
即将回到北京,借着陪黄石日报美眉记者到武汉采访的机会,朋友黑马对我说:吉庆街的美食很有特色,今晚我们去尝尝。我对武汉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我的外公外婆、我的母亲生长在武汉长眠在黄石,我的姐姐一直在武汉工作
即将回到北京,借着陪黄石日报美眉记者到武汉采访的机会,朋友黑马对我说:吉庆街的美食很有特色,今晚我们去尝尝。我对武汉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我的外公外婆、我的母亲生长在武汉长眠在黄石,我的姐姐一直在武汉工作,武珞路小学是我妻子的母校,我和我的孩子接受了武汉的高等教育,我的朋友还在困境中打拼,昔日我曾出进某些在汉的杂志、报社,我曾放弃过在武汉工作的机会;特别是从粤汉码头到中山公园这一段漫长的路上,有过我童年的懵懂、青年时的追求……。血缘、亲缘、姻缘、人生缘浓厚了我对江城无法分割的那种感情。
由于生活和工作的关系,尽管本世纪以来,我除了偶尔在武昌火车站、傅家坡、汉口火车站有过短暂的停留而较为熟悉外,其它的也就不甚了了。预感到吉庆街不易泊车,我们将小车停在武汉广场附近,周末之夜的汉口人群熙攘,好不容易拦到了的士。当司机得知我们要去吉庆街时,不禁问道:“您家到吉庆街吃么思?”我们答道:“龙虾。”司机笑笑说:“要吃龙虾啊?桥口有一家更好吃!”黑马笑着回答说:“其实,我们更想体验一下那里的氛围!”美眉记者也笑着强调道:“对!我们追求的就是那种吃的氛围!”
是啊,在餐饮日益发展的今天,吃好一点、喝美一点,已经是寻常的事情了,更多的人希望的不仅仅是舌尖上的美味,更重在对吃的氛围的那种体验!武汉是一个讲求美味、创新美食的传统大都市。还记我在少年时代的那些日子,一到傍晚,一家老小就忙不迭地把竹床、板床搬到大道小巷边。天蒙蒙黑的时分,男的光着赤膊,养育了儿女的女人,穿着无袖的圆领衫、花短裤,一家老小享受着偶尔吹来的丝丝江风,围在竹床上的饭菜边,吧唧吧唧着粗茶淡饭;或者,你跑到我家尝一口菜,我到你家舀一口汤,邻里之间那种融洽的氛围感人心扉。改革开放中,搞活了商贸的江城,电扇、空调、冰箱早已飞进寻常百姓家,街头巷尾摆满了的小吃取代了邻里之间的那种气氛。但那百花齐放色香味美食依然诱人,别离江城已经很久很久了的我,还能找到昨日的那种感觉么?
炎夏之夜,的士宛如小艇游进在弯曲的河道上,我则在记忆的长河中搜寻。朦朦胧胧中我依然记得,下了粤汉码头,乘上一路公交沿着中山大道往西,过大智路口,中山大道就有两股岔道,岔道内商店林立,仿佛是长江上的白沙洲。继续往西就到了江汉路——民生路;往北就到了黄石路,吉庆街好像是在黄石路的那一边吧?我们乘坐的的士是由西向东,过了球场街,过了保城路,南京路,渐渐我的方位感越来越清晰了,黄石路到了,统一街到了,吉庆街,吉庆街!吉庆街就在眼前!
几十张红桌、红凳很有图案地摆在那里,人几乎满满当当的了。食客中有卷发黑肤、白脸碧眼的外国人,更多的则是黄皮肤、黑眼珠的中国人。夏天的武汉给我印象最难忘的还有那些光着赤膊的汉子。1999年9月,我在武汉科技大职业技术学院(武汉科技大中南分校前身)担任学工处长时,还在武汉晚报的“街头顺口溜”栏目里发了一首讽刺诗“小居武汉感慨多,街上流行打赤膊……”。14年过去了,今晚的我自武汉广场打的而来鲜见打赤膊者,而这里的食客,男的衣冠楚楚,女子长发飘飘,温雅飘洒。
吉庆街的饮食大排档很热闹,那些佩戴着写有姓名、编号的艺人穿梭其中,有唱歌的,有说湖北大鼓的,有表演脱口秀的,有卖花的、摄影的、画像的。我的斜对面,一把二胡、一个琵琶、一支笛子、一架大提琴、一位50多岁的女歌手,围在一个50岁左右的男人和一个三十多岁和气微笑的女子身边,那男人唱了《骏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渔家姑娘在海边》等十多首歌。那女歌手唱了《洪湖水,浪打浪》、《没有眼泪,没有悲伤》等等,反正是男的唱罢女的唱,或者是对唱,乐队还自演自奏了《好运来》。看着他们那种很投入的样子,我猜想,这是不是一个小乐队的周末晚聚会?
我们点的菜陆续上来了。黑马特地为我点了在北京是很难吃到的红烧田鸡、小龙虾,我则要了清炒豇豆。那红烧田鸡的看相很好,浅浅的酱红色,伴以姜丝、葱丝、青红辣椒丝,五颜六色很漂亮。我吃了一口,顿时就判断出那田鸡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红烧的,因为新鲜的田鸡肉很嫩,吃到口里有丝滑感,一口就是一口,不是那种一撕一撕的。不过,我们也能理解,在这样华灯高照的时刻,哪有活蹦乱跳的田鸡?油焖小龙虾端上来了,一个个红彤彤的,煞是可爱!小龙虾必须乘热的吃,我们戴上了手套。一向不太爱吃龙虾的黑马,今晚却有浓厚的兴趣,他拿起龙虾轻轻一撇,立即分成两截。接着掰开龙虾尾上的鳞片,轻轻一抽,一截黑黑的东西被拽了出来,然后从碗里舀出一瓢作料,把虾肉往里面一蘸,情不自禁道:“好吃!”那给了麻油、姜丝、葱片、蒜泥,还加了其他东西的作料的确美不胜收,我也连吃了好几个!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立即涌了上来。
在我们身边糗了半天的两个三十多岁的歌手,再一次地把点歌单伸了过来:“老板,您家点一个吧?”黑马笑着对他们说:“那是我们校长,唱歌他内行,让他点吧?”歌手连忙走到我的身边,笑着说:“您家请点!”对小摊上卖艺献歌的演唱水平,我真的不敢恭维。我邻近的桌子边,就有几个弹吉他的、挥砂槌的,唱得声嘶力竭、怪腔怪调,那不叫艺术欣赏,那只能叫渲染环境的热闹。然而,我始终认为卖艺献歌是一种劳动,对劳动就得尊重。我指了指正在呷一口啤酒的司机三儿,吞了一口龙虾肉笑着说:“他是我们总管,他说了算!”他们立刻走到三儿身边。三儿很内行地问道:“么价?”那抱着吉他的歌手说:“20元一首,100元五首,另送一首。”三儿瞪圆了眼睛问道:“不是10元一首吗?”歌手谦和地笑了笑:“那是几年前的老皇历了!”三儿征求了大家的意见,连歌单看也不看,就说:“你唱吧!”第一首歌还规打规矩,第二首就邪了,他们望了望黑马和美记,唱起了“美丽的姑娘我爱你”。卖百合花的妇女赶忙跑到黑马的身边,笑着说道:“您家不送给亲爱的?”黑马窘迫地笑着解释说:“您家搞错了,人家还是刚出校门的姑娘伢!”有涵养的美记微笑着不说话。两个歌手见有机可乘,连忙唱起了:“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
吃一口田鸡肉,捻一两节豇豆,呷一口武汉东西湖生产的雪花纯啤,蘸一下龙虾肉,听着那不分黑白即兴的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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