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九寒天，雪自己也下累了，王艾和李晓东一起裹在了棉被里，和衣入被，黑漆马虎的家里能听到两人的喘息。”我去把炉子烧上吧，能暖和点。“小东想起来，却又被王艾摁了下去，“怎么了？”王艾不说话，手依然按在他胸脯上，但小东隐隐约约能感觉到，王艾在看着他。“你说你爸妈不会回来吧，我咋总心慌呢。”王艾惴惴不安。”不都和你说了么，我妈我爸都回我姥姥家了，明天晚上都可能不带回来的。“小东说完，王艾就在那咯咯咯咯的傻笑，”你笑啥呀？“”我不知道“，王艾大喘了一口气，”就想笑。
闲话扯了有十多分钟，两人都静了下来，房里更冷了。”老婆，来，把衣服脱了吧“。“你个臭不要脸的玩意儿，说啥呢。”“咱俩靠体温能取暖，快点吧，快点吧，我想了。”艾不吱声，但棉被在动，缓缓地起伏，之后随着晓东脱掉上衣，棉被的起伏开始剧烈起来。晓东从被子里捡出两人脱掉的衣服扔向墙角，当抓起小艾的棉裤，他说“你这裤子看着就暖和。”“嗯，我妈新给做的，完了我和我妈说说，让她给你也做一个吧，上课的时候我看你腿一直哆嗦。”“爱死你了，我的好老婆。”随即，一张大被子把两人都蒙上了。
晓东初中辍学，进厂工作。王艾一家搬出老平房宿舍，她高中上完没考上学校，母亲当下介绍女婿。在小东有了五年工龄的时候，王艾也有了他第一个孩子。自王艾搬走没多久，两人关系就断了，晓东发现自己之后寄出的几封信都打了水漂，也没再写。小东是通过知道王艾有了孩子才明白他已经嫁人，王艾突然寄来的一封信让他如梦初醒。王艾说她家搬走后就没消停下来，不断地换地方，折腾几次，人就累了，想法也现实了些，她一直在想他，直到她妈让她结婚，嫁去一个帮过他家大忙的人家，王艾还说，结婚没敢告晓东，怕他找来闹事，也怕自己心里再起波澜。信的最后一句话才让晓东明白了她写信的意图：别等我了，回不去了。一气之下，晓东在无奈中开始了他的婚姻。
二十年后，有一个冬天，同学聚会，人不多，但王艾和晓东都去了。几个小时后，两人住进了旅馆。躺在床上，两人看着彼此衰老的面容走形的身材，不禁唏嘘。“咱把灯关上吧。”王艾建议说。晓东不明就里，下床关上了灯，在拉着厚窗帘的房间里刹时漆黑一片。躺回床上，晓东才明白，二十多年前的感觉又回来了，黑暗中，躺着的还是两个少年，守着当年的纯真。唯独现在，没有的当时的青涩，两人像比赛一样极快地脱了衣服，蒙在被子里，，被子盖在头上的一瞬间，王艾还是咯咯咯咯地笑，只不过笑得有些可怕，把李晓东都吓了一跳。一番云雨，被子早已经掉在地上，两人赤条条的躺在床上喘粗气。晓东叹了一口气，艾丽问：“怎么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就是气氛再营造，感觉也回不来了“王艾在一旁淡淡地笑，以表认可，”真不比当年了，活动活动腰腿就疼。”说完晓东又一声叹息。王艾听罢爬了起来，对李晓东说：“这样吧，哥，我给你推荐一款保暖棉裤，告你，穿上不仅暖和，而且还带磁疗，能治腰腿疼痛。我现在就穿着呢，回头给你拿一条，嫂子还有身边亲戚朋友什么的要是要的话，你告我，我给你便宜点，想在我正帮人干这个呢，你就当帮妹子一把，啊，裤子是真东西，穿着就是舒服........”
李晓东笑笑点头，“有点冷，咱先把被子拿上来吧，你说怪不怪？暖气空调再好，也不如当年炉子暖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