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曾记得我给你写的诗
是的,我可能在记忆的一瞬间看见过那诗。是的,那是我写给你的,那是我第一次给异性写诗。春天在冬天之后,夏天之前。我从天涯的这头看不见你的身影。一弯不大不小的湖边,些须的垂柳,柳枝慢慢垂下,蜿蜒成美妙的曲
是的,我可能在记忆的一瞬间看见过那诗。是的,那是我写给你的,那是我第一次给异性写诗。
春天在冬天之后,夏天之前。我从天涯的这头看不见你的身影。一弯不大不小的湖边,些须的垂柳,柳枝慢慢垂下,蜿蜒成美妙的曲线,在微风里独自漫步,婀娜身资美不胜收。湖面的波纹轻缓而不失秀气。我只记得我是在一棵柳树下等你。
我也似乎明白这样的画面肯定在哪个场合出现过。不然,我不会有如此清晰的记忆。大概是一部电影,准确的说是一部爱情电影。一个男青年,在柳树下焦急的等待一个人。男人或者女人。而当这一念头闪现而过的时候,我愕然,我又如何确定那是爱情电影呢?镜头可能转换了,我看见了你。
你缓缓地,幽雅地走来。但你却不是向我走来,而是面向另一个人。我急切的喊着你的名字,你告诉过我的,但我曾经怀疑那不是你的真名。你的名字在以前的一个时刻我听别人叫起过。有一次我亲自跑去找你,你家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说着你的名字,说你不在。我有些懊悔自己竟然未能记下你的名字,你的每一个细节我都铭记在心,你喜欢怎样的花,你微笑时稍稍翘起的嘴唇,你说话时哝哝的语气,但那一刻,我没记下你的名字。难道是我过于紧张了吗?我确实是头一次那样在别人家门口张望,等待,离开。我隐约听见里面搓衣板的声音,是不是衣服碰到上面,轻微的叹气。遗憾的是,我没记下你的名字。当你亲口告诉我你的名字时,我还以为我听错了。我感觉你是在骗我,可你又为什么要骗我呢?你告诉我的名字与我上次听到的应该不同,尽管我不能确定,但我依稀记得,那个苍老的声音夹杂着洗衣服的声音穿过厚厚的围墙来到我的耳旁时的音调,决不是你告诉我时的起伏。我没有表示出来,我看见你的笑容,这一切疑问都显得那样微弱。
就象我写给你的诗,我可能写了很多诗,这是后来我才知道的。那时,我大概已经死了。写诗的人在死后被称作诗人。我成诗人了。于是,许多人,可能也有你;那时我已博得了你的芳心,我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那我又为什么会死去?或许是你在哪一个时间拒绝了我,甚至欺骗了我。但我死了。或者那只是许多年后的一个清晨,我因身患绝症终离你而去。我清楚的记得,那时,第一缕阳光正穿过早春嫩绿的树叶,通过密闭的窗帘的缝隙,你微弱的手抚摩在我的脸上,我知道我要走了,我听见你大声喊我的名字,还有泪水滴在我的脸上,流到我的嘴边,一丝含有你的芬芳陪伴着我。渐渐,一切远去了,我想叫你,喊你的名字,但我却记不起你的名字了。
那个男青年很清晰地喊出了你的名字:游逸。我立刻在心里默念千遍万遍。当我正惊奇于你怎么视我不见,和另外一个男人微笑交谈,要上前将你拉回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那不过是阳光下一个嫉妒的光圈。柳树还在,我还在等你。奇怪的是,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我曾经看过的一部小说中的场景。在傍晚的余辉里,女主人公在梳妆打扮后,静静地在河边的柳树边等待。令人郁闷的是,怎么又是柳树。不管他了。接着往下看。晚风拂来,将她的长发轻轻吹起,露出一张甜美的面容。这时,男主人公出现了。我看见了,那个人竟是我。我看见我竟然走到那个女人的面前,很亲热的说着什么。我一下急坏了。这要是让你看见了,那该如何是好。你应该快要来了。
春天美吗?秋天也美。其实我们是在夏天结识。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在天涯,你在海角。我记得你的笑容象盛开的菊花在我的心头保留,我低着头,我至少没有很高傲的姿态。在我和我的一些不怎么熟知的眼神那里,我得知,我在他们的印象中过于孤傲了。那是很明显的姿态。我可能有些惊异对你说出这些,但微笑着。说,夸张了。那时,我应该一直微笑着。因为你的微笑感染了我枯竭的血液。是的,我想许多年以后,我再一次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一定会亲自为你吟诵一首动听的情诗。我为你写了很多诗,那只是其中流传最广的一首。那时,你我已经年老,但诗歌未老。或许,许多年青的男女将我写给你的诗争相传诵。
夏天的风将你长长的裙摆托起,露出光洁的小腿和脚踝。一种淡淡的光泛在上面,使低着头的我感到一种眩晕。你笑着,在笑我吧。我说,我们好象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你立刻睁大了你明亮而善良的双眸。你用手轻轻扶在嘴边,靠近我。我的心跳加快。你没有说话。我们一直往前走。你黑色的裙子成了那天湖边靓丽的风景。而我是白色的衬衣,显得暗淡甚至胆怯。许多男人的目光在你的身上游离。我知道他们在注视着你,我或许也希望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我没有很仔细地看看你,你的眼睛,你的脸庞,你洁白的肌肤,你苗条的身材,我只记得你的微笑,春天般的芬芳直到我的心底。我在你的面前卑微,你的手轻轻碰到了我的手指。我的手指在第一时间告诉了我的大脑,手指说怎么办。大脑说,先下手再说。我终于勇敢的迈出了这关键的一步。拉起了你的小手。可我也明显地感觉到我手心的汗在慢慢渗出。但你的手始终没有滑出我的手心。我侧着头看了你,齐耳的短发在光线的映衬下,象黑色的缎子一样光洁而透着一丝神秘。不知不觉,到你家了。象我能想象的那样,你松开我的手,慢慢往前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转过身来。两只小手搭在前面,用甜美的吴哝细语问,要不进去坐坐?我说不呢。你笑了。我也笑了。你说,家里没人呀。然后转过身去,慢跑着进了那个院子。我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声音渐近似远的从我的意识里慢慢扩张开来。
我没有进去。那个我记忆里高深而幽静的院落。我的遗憾从某种程度上将又增加了。是你转身时幽雅的弧线,是你洁白肤色在我的眼前浮现,是你纤长的手指在我的纸上涂写。我又忘了。该问你:
你可曾记得我给你写的诗。
秋天深了。你在遥远的南方,我在遥远的北方。遥远在远方哭泣。天边飞过的大雁是否捎去了我对你的思念。这时,我已从我们相会的地方回到了故乡。故乡的麦子黄了。家里有许多人都去田里收割庄稼了。我一个人在家里待着。看书,喝茶,看风景。父亲说,你还是读书的好。那时,我们家大概已经给我订了一门亲。这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当时我不大明白,当事后我仔细分析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一直在做梦。
冬日里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院子里热闹起来。来了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打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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