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萤火虫
人群熙熙攘攘的呼啸过我的身边,烦杂的喧嚣走出我的耳膜我的世界,独自行走脚下的路一如独自走过十七年的韶华浮光,轻轻浅浅,简简单单。所有的人忽然的消失,无人的桥仿若天上虹在地上行走的影横亘在婉约动人沱江水
人群熙熙攘攘的呼啸过我的身边,烦杂的喧嚣走出我的耳膜我的世界,独自行走脚下的路一如独自走过十七年的韶华浮光,轻轻浅浅,简简单单。所有的人忽然的消失,无人的桥仿若天上虹在地上行走的影横亘在婉约动人沱江水,苍老的吊脚楼影影绰绰茕茕孑立注视着沧海的流水桑田的人情。暗的光照在江上孤的舟,轻而清的风鸣响了两岸的叶也扣动了我心中的弦。我抬首再望没了虹没了风只有虚情假意的微笑絮絮叨叨的琐言。许多人在我身边轻身而过,我不知道她们的名字也记不住她们的面容,恰如人生中很多事在我的记忆里刹那的出现然后倏忽的消散,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让我能够为它立碑为它凭吊。然而一分五十七秒行了一百四十三步过后,她平常地出现在我的视线却永恒地融入我的记忆。很多年后我依然试图在路过我身边的所有女孩眉与目间,去寻觅她曾留下的讯息,一点点拼接起她的美丽我的记忆。她是我的快乐,我的痛苦,我魂中的火,魄里的光,像夏日的萤火虫隐隐约约若有若无闪耀焦灼着我的心。无数的夏日会有无数的萤火虫汇成一条幻动的萤流,明明灭灭,轻舞飞扬,却不是无数个她。她们有她的光她的暗她的芬芳,然而我知道她永远的离开了我,我们只是永无归途的夏日永无归途的相遇。
一分五十七秒行了一百四十三步走过五间店面向左转是一间叫做“虹”的小巧而精致的书店。阳光薄了西山,无力炙烤大地,剩余的光芒被河面荡漾起的袅袅清风送进左边的桥岸,桥身如金色的光带承载着历史的沧海桑田,人情的瞬息万变。书店的老板娘看着桥外的风景等着桥内的客人。我会像往常一样对她没有露出牙齿的一笑再微微点了头算作打过招呼,然后向右转走三步到书架旁停住去寻觅我喜欢的书籍欢喜的文字。
我转过身,身体还留在门外,目光也未来得及于漫屋的书籍中细细梭巡甫一进入即冰凝住了,时间在那一刻停止前进,永恒定格。我看见了她,那个如萤火虫般的女孩,她立于落日余晖,烟渚暮日江上清风涤去了人间的烟火,如行雨洗过碧练晴空般的双眸闪烁着微不可见光芒,夕阳斜晖间随着感情的流动摇曳变幻。那个瞬间成为我记忆湮墟的一座标记,当我不期然陷入往事的泥沼在漫无目的游荡中经过它的身旁,我感到一切有形的事迹都成为袅袅青烟缓缓上升然后随着西风在我的生命里彻底消逝,色彩斑斓的虹桥渐渐暗淡作一条灰色的弧线,风一吹散作灰烬万千洒落无尽虚空,附着于桥上的一切言语,一切啼笑也都烟消云散。然而她别致的风情不但没有因周遭的毁灭而一齐消亡反而更加清晰更加明了,她的秀发,她的眉眼,她优雅的姿态甚至她淡淡的香气都在我的眼前一点一滴的浮现出来组装成那个夏日我目力所及的一切画面无论白天,无论黑夜。
她站在那里,手持书本,细细端详,婉转细腻的情思与俊逸流丽的文字合而为一不分彼我,山与云平、碧水涵空风流云散作另一世的风景,她整个人由是展现出一种清雅脱俗的气质。很多年后当这段记忆再度袭击我的心,朦朦胧胧又清切无比地首先浮现出的便是这股气质,尔后才是她的眉,她的眼,她的秀发红唇,直至那个夏日的斜阳碧树,虹桥吊楼,点点滴滴无一遗漏,仿在目下。
走在路间见到一个女子朦胧间有几分她残留的影我便开始绞尽脑汁竭力回想,得到的她却是另一个女子或者另一些女子拼贴起来的形象南辕北辙的望着那个夏日。然而某些时候,可能是寂静的夜间,也可能是清晨梦醒的刹那,甚至是物理课教授爱因斯坦相对论时,她的面容便如被夜风撞碎了的荒沟古月刀似的光一泓海水般倾泻在我的心头,即使那长长的微微上翘在阳光的照耀下若有若无的睫毛也无比生动起来。或许那些我们自以为遗忘了的记忆,只是正在以另一种方式在我们的身体里冬眠,只要遇到合适的温度,它们便会自动苏醒过来如同春天回归的棕熊在记忆森林里肆意咆哮,但当我刻意去寻觅它们的踪迹时,它们便会一齐躲进迷雾般的山洞里呼呼大睡。,纵然百般努力,也只是东流的春水日暖的云烟。
我害怕她发现我正在注视于她,努力将视线转向那一排了无生气整齐方正的书架,抬起脚尖向前迈开一个小步,离开地面悬于半空又重新落下激起一声细微但并非不可见的轻响,在我听来却恍若寒山夜钟入到江上客船,也是此时我清晰的感觉到左边的鞋带解除了束缚,一种松弛的感觉荡漾起来。我弯下腰发现长而扁平洁白干净的鞋带仍然以不标准的蝴蝶结形式绽放在米黄色的鞋面上,虽然神情萎靡却并未因此彻底散落,然而那种松弛的感觉并未消失反是愈加强烈。我拉住鞋带一头轻轻解开然后又重新系上,那种感觉终归于寂而就在此刻忽然想起一件很多年前的往事在或许应该说这件事袭击了我。
渺渺寒月寂寂斜挂幽然泣视一片墨蓝天色,冷冷抛下银色光刀击在清冷的江河,水面由是变的粼粼起来,粼粼水波升腾起清纯水气润湿明月皎洁,那孤冷的银光霎时失了傲慢变的柔和。云楼半开,玉壁斜白,桂花香气溢出凄清广寒织成一丝轻薄的雾烟笼住寂寞寒蟾,香了树下的的阡陌,醉了月下的佳人。我望着天上的月,除了怆然还是怆然,那些璀璨的星到哪里去了?前不见,后也不见,我等待着,等待着,等待而来的却是连月也丧去了的唯夜的暗。凌厉的枭声在远处被暗夜浸没了的荒凉群山间凄冷呼啸。我独独的希望,希望天空能出现一颗星,闪烁翠绿的光芒细细倾听我的快乐我的痛苦。暗,深沉了,我终于要回到只有我的房间,星,终是沉睡了。人无望至不得不别离,归去时分总是难免回首再看一看破落的残局有否奇迹的降临,但得到的往往是更深的无望。我回了头,一只不知道哪里飞来的萤火虫孱弱地闪烁它微渺的光,在那深深的黑暗里却又是如此的明亮耀眼,一霎时,一切的感激、欣喜、惆怅、欢乐、痛苦的情绪一齐搅和了混合了奔向我的……我挥舞着稚嫩的小手想去触摸那微暗的光,然而一股奇异的害怕的感觉从我怦怦直跳的心发出瞬间弥漫我的全身,这种害怕既不同于听见鬼怪故事时的瑟瑟,又迥异于做错事时的惴惴,是一种难以精确描摹的心绪。在这种心绪的导引下,我小心翼翼的快速跑回房间趴在窗台看着它,看着它以光为笔以夜为布在漆黑的暗终勾勒美丽的图画,直至荧荧的光彩忽明忽暗忽隐忽现,远了,化作断断的光斑缓缓坠下,细看来,不是萤光点点,是一双如清水洗练的眸子明明灭灭闪烁微渺的光,光影里倒映着那个夏日的苍崖云树斜阳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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