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惜相杂记
某日,已无清忆,正值班务,通信兀临,家母来电,告知有牵线红人,荐余与适龄闺女相见结侣。一时间,余不知何去何从:一虑相隔两地,二虑无情史之录,三虑无经济基础,四虑此形此态,阴阳皆怀明的,因于秉性,一惧无
某日,已无清忆,正值班务,通信兀临,家母来电,告知有牵线红人,荐余与适龄闺女相见结侣。一时间,余不知何去何从:一虑相隔两地,二虑无情史之录,三虑无经济基础,四虑此形此态,阴阳皆怀明的,因于秉性,一惧无风花之色影,二恐无雪月之漫韵。故婉言,此事待余近日回乡再议。语话止,然百感丛生。
自命有区区之文质,怀丁丁之才学,营渺渺之浪情,遂最悸红绳异端之木木,难激共处之意调,难营执手之福幸,难筑造人之温庭。假若行草而成姻,将怠桃花之呈艳,将滞玫红之灿烁,将阻新路之抉择,于俗不吻,于理不存,于心不忍。
庚寅五月,廿九吉日,妹将宴喜,余骑车以自行,择两日而前归,朝五始儿暮四达。翌日,接红人来电,余难拒红人之百分诚至,应而邀约,得其名姓,得其联号,得其身份,遂一鼓作气而通语。
言既出,不以九都之乡音,却以国语而交融,一为乡音难表细语,二为初试红线端人之素养,三为呈己之微微泽光。半时许,其言尚可自流,其音尚可悦耳,其思尚可表里;约其斯晚七时而相见,羞应。
是夜,举家团桌而共餐,唯我而另邀,心略生微愧。
初相会,有同事二人,同随而至,立其左右,类此情境,常见于银幕,气氛稍有凝滞,庆幸,相比之下,余尚可招架三人之唇舌。然,余重心不在他者,倾心权于红线端人——其言不多,亦未擅主而开话,恰似小家碧玉,轻声而慢语,此举正中我择仪之怀襟。餐迄,同至广场而小憩,借此以九都乡音,诚邀家妹之宴喜,未随我愿,略有小憾。
归至家中,追问一见实况,余简言之:尚可。
次日,小妹宴喜,未能见相约之人——此亦在情理之中。
五月三十,余将返桂林,却收红线端人之来息:“何时返桂,出行之际,告诸我以相送。”余立时回电以邀之共进一餐,尔后再别,愿遂。故欣然前往而接之,并捎上牵线红人。家父所备,尤为丰盛,算是双喜临至。然,余终须返桂,同行而小送,心弦动触而有不舍之别。
时至今日,半月已逝。联络日有,然情势无所增益,心略灰。姊妹胞弟,不增二话,全由自我而行走,此亦相解——同为开明之人。家父多次致电,关乎两端之动静,余实答之,亦增心持。
返桂当日,胞弟送红人归途,道中生不悦之事,有称不祥之兆,不宜再续恒情——然,余不相迷信,家父亦然。望久远,余警孝悌之道,如若姻联,略恐上下不和,夹其中,进退不是。昨日,红线端人亲口言道,对余已生好感——呜呼,矛与盾,并施我肩。
情路初走,恋帆初扬,爱殿未登,而荆棘同来。诚然,抉择之战开火于一腔之内,时空将以待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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