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外

梦外

马拉开波湖散文2025-08-05 19:38:42
又过了许多天了。这是一个夏日的午后。外面的阳光炽烈,消退了城市的嘈杂声,比较夜晚时的喧哗,有些过奋的安静。甚至有一种什么被凝固的感觉。我抬眼看向天花,那处往日被我揭掉的一块,此时并不可怕。没有了黑暗的
又过了许多天了。
这是一个夏日的午后。外面的阳光炽烈,消退了城市的嘈杂声,比较夜晚时的喧哗,有些过奋的安静。甚至有一种什么被凝固的感觉。
我抬眼看向天花,那处往日被我揭掉的一块,此时并不可怕。没有了黑暗的颜色,也就没有了狰狞的想象。
微微的合上眼睛,思潮仍在刚刚远去的梦里荡漾。我竟有一种十分的不忍,像个幼稚的孩童,不肯再睁眼睛。而刚才那么睁开的一下,我的梦,梦里的你,景象、物体已模糊了很多很多。
为什么你总会来我梦里呢?连白天也不放过。我也记不得这是多少回梦见你了。梦里的一切那么让人不能接受,跟梦外的你那么相同。你像从来不曾认识过我一样,任我向你喊叫,任我哭泣,你仍是没有反应。
我做过很多有你的梦,有一些是清晰的,有一些是模糊的,有长一些也有短一些的,模糊的梦在夜里一侧身就遗忘了。清晰的也记着不到几日。远远不如现实这场梦来得真实。但又常常在梦醒来的刹那间生出某种恍惚,毕竟醒来的瞬间里那梦的景象跟人物还来不及散去,仿佛还能触摸到的每一个具体的位置是那样真实,真实得似在眼前。因此,我常混淆于梦与现实中。
在梦醒的时候,在没有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总是拿梦里梦外的事物比较。梦外的你也是那样陌生,陌生得和梦里的你那么相似。时间像过了千万年一样的漫长,你的样子、你的一切像一个足够飘渺的影子,在我的思绪里来了又回。又像一个调皮的孩子,那么执拗,那么无理,尽管我害怕又期盼,却是怎么也捉不住他。
很久很久没有你的消息了。也很久很久没有翻动你的相册了。我忽然害怕看你的脸,还有那眼睛,像会穿透一切有形、无形障碍物的幽灵,直逼我脆弱、卑微的灵魂。所以我极力的远离着。可是,远离就安然了吗?就无忧了吗?那夜里的辗转又是为何呢?我不噤有些自嘲了,为我自己可笑复可怜的心思。我仍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自己呢。
月亮从天边升起了,旁边还有几棵忽明忽暗的星星。夜在不知不觉中来临了,我的这篇梦外从午后的阳光里开始写着,载着往昔的记忆,难免有些沉重而缓慢。我写心情的时候常常在提笔后不知要写什么,写到哪儿是哪儿,因而常常是主次不分,层次不明。这得责怪我凌乱的思绪,总扰乱我,叫我心神不一。
今晚月亮的脸是朦胧的,星星也寂寥无几。我听过关于星星的传说。一棵星星代表一个灵魂,当一个人要去见上帝,他的那棵星星就会从天空坠下来消失不见。尽管我知道传说不是真的,还是信了几分。你曾讲我是一个很认真很执着的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有时候我连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了。但是更多的时候我知道我是一个孤独的人,孤独得满世界都找不到一个可以诉说心事的人。
喜欢站在高处俯视这城市,看急驰的车辆和川流不息的人们,看起伏的群楼,远处的山,将世间万物尽收我的眼底。心胸在这一刻骤然宽阔,仿佛这世间的所有都与我无关了。也只有这短暂的一刻,我才觉得将所有事物都放下了,心境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安宁。可是,往往是在这短暂的安宁里,你的影子就像藤蔓一样,一点一点伸进我的心里,绕在每一处血液和神经。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
终于明白这世间没有一种方式可以让人不再感怀一份失去的恋情。那么一切难题就都交给时间吧。我只期盼能有一场疯狂的雨,可以暂时淹没住孤独和哀伤,还有像影子一样恼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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