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与赵二哥
赵二哥,即赵贵清也,腾龙乡人氏,县内小有名气的煤炭矿业企业家。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曾任腾龙乡企办主任,为腾龙乡煤炭矿业的发展作出过巨大贡献。其为人仗义,待人诚恳,宁愿自己吃亏也要帮助他人。赵二哥称得上是朋
赵二哥,即赵贵清也,腾龙乡人氏,县内小有名气的煤炭矿业企业家。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曾任腾龙乡企办主任,为腾龙乡煤炭矿业的发展作出过巨大贡献。其为人仗义,待人诚恳,宁愿自己吃亏也要帮助他人。赵二哥称得上是朋友遍天下。高县城内与他同时代的人,无论是党政干部,还是普通百姓,不知道赵二哥者鲜矣。“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同怀视之。”这是鲁迅赠瞿秋白之辞,意思是说只要有一个充分理解自己的真朋友就可以了。在艰难困苦之中,心灵深处的纽带牢固地连在一起,患难相扶。套用鲁迅先生的话,我能够结识赵二哥这样的知己,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了。说起结识赵二哥,已是四十年前的事了。当年我只有十五六岁,还在读初中,我到孙正书同学家作客。正书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好朋友,他家在腾龙白果树生产队,与赵二哥家所在生产队毗邻。记得我第一次到赵二哥家作客,桌上摆的菜是一碗猪眼睛。它既是唯一的一个荤菜,也是唯一的一个菜。须知上世纪六十年代正是“文革”期间,物资异常匮乏,什么东西都要凭票计划供应。肉食更是奢侈品,可以说许多农村家庭难得一见。恐怕赵二哥为了款待我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喝的虽然是一般的土酒,但能搞到也挺不容易。那时我酒量很浅,猪眼睛是第一次品尝,味道已记不得了,但是我觉得其中的文化含量已经远远超过今天筵席上的龙肝凤胆了。
十年“文革”正是我最倒霉的日子。母亲虽然管我吃饭,但还得有钱花才行。每当没有钱用的时候,我就到腾龙去,在赵二哥、正书同学、还有好朋友胡云生他们管理的煤窑上挑脚炭,干上个四五天。住在他们家里,吃在他们家里,连挑脚炭的工具也是他们给我准备。在他们管理的煤窑上带烧煤回家更是常事。这期间我经常在赵二哥家进出,享用着赵二嫂烹饪的好菜好饭,品尝着赵二哥搞来的蔗皮酒、包谷酒、高粱酒。
记得有一次,我们几个朋友一起去赵二哥作客。酒至酣畅时有人提议分成两方来喝酒。赵二哥仨兄弟为一方,其余客人为另一方,以划拳方式定输赢,三比二胜。哪一方输了喝酒一杯,输方任何一个喝都可以。大家一致赞成。结果,客人一方大输。划拳上可以说是打了个平手,而酒量上却远远不及赵氏三雄。我硬是醉得个云里雾里,不知身在何处。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我见酒席上流行的所谓南北派划拳,与当年我们在赵二哥家表演的一幕大同小异,只是晚了十多年。所以有时我还开玩笑说所谓南北派的发明权应该归属于赵二哥。
后来我的境况有所好转,小有积蓄,打算买块手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还是计划经济时期,我好不容易才搞到一张东风牌手表的购买券。一块东风牌手表的市价是人民币120元。当时我手里只有80元,还差40元。40元是个什么概念?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月薪50元多一点;中专生月薪28元左右;而我母亲三个月的工资还不到40元。我厚着脸皮向赵二哥借。赵二哥二话未说就满足了我的要求。两三个月后,我把40元还给赵二哥。谁知赵二哥根本就不接我的钱,还对我说你母亲正在生病是用钱的时候,等缓过这段时间你手中宽裕些再还我。我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觉得一股暖流温暖着全身。
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一段时间,严为用莽哥叫我到他管辖的腾龙乡食品经营站干泥工活儿。我叫上家祥、小敏和赵二哥等好朋友,白天工地上干活,下班后一起玩耍。因为都是好朋友,日子过得很愉快。有次腾龙乡党委书记李开均李三哥还亲自下厨炒肉丝给我们吃。有时候我们也一起打打长牌。这种长牌又叫叶子牌(或称纸叶子)。有一种玩法叫“乱出”,四人上阵,其中一人轮空,三人主打。基本上都是赵二哥赢。我开初不明就里,只怨自己手气差。不过,慢慢的,我也看出一些门道,原来是赵二哥暗中作弊。由于是三人主打,摸牌时赵二哥就有意多拿三张,每个人手中拿着的牌比较多,少一张也没有发觉。那时不来钱,只是玩玩儿,经常玩得开心大笑。
还有一次,王国明姨爹叫我到腾龙粮站翻盖屋面。我就带着赵二哥一起干。赵二哥家就在腾龙粮站旁边,我干脆就住在赵二哥家的阁楼上。白天,似火的骄阳炙烤在小青瓦屋面上,我们只能蹲在屋面上操作,非常辛苦。不过想到相対可观的收入,不管多么辛苦也就只有坚持下去了。有天赵二哥没有来上班,一问才知道昨夜赵二嫂又为赵二哥生了个小丫头。我下班后自然就是到赵二哥家吃荷包蛋。大概是赵婶婶煮的两碗荷包蛋,我一碗,赵二哥一碗,每碗里各有四个荷包蛋。我端着碗如风卷残云般转瞬间就把四个荷包蛋送到肚里。而赵二哥根本就没有动,只是一个劲地把他碗里的四个荷包蛋舀到我碗里。我一点也不客气,人年轻饭量又大,稀里哗啦,又把四个荷包蛋吞咽下肚。赵二哥在一旁看得呵呵直笑。
这些都发生在1976年前,以后我和赵二哥的联系没有原前密切了。那是因为1976年后我的情况有些变化。1977年我进入高县磷钾肥厂工作;1977年参加高考录取到高县师范,在符江读书两年;在高县中学工作三年后考入四川教育学院,在成都学习了两年;毕业后回到高县中学,工作又很繁忙;后来调到高县教师进修学校工作,一直也都忙忙碌碌的。直到2000年我搬家进新房,赵二哥、家祥、正书和云生等好友前来恭贺我乔迁之喜后,我才又经常和赵二哥一起喝茶、打麻将了。就连赵二哥的六十寿辰庆典,也是由我、敬春、正书和云生等好朋友我们一起商量筹划的,并由我担当仪式主持人。
2009年12月的一天,赵二哥邀我到他家喝酒。闲聊中我谈起正书同学嘱我代拟对联之事。正书有一田姓好友,家居筠连县大雪山,其华居落成,拟于己丑年冬月初二乔迁。正书欲以对联作贺,故嘱我代拟。我不揣冒昧撰了两句:
孟尝信义传千代
大雪岚光育一人
孟尝,即孟尝君田文。传,传承。既有先贤之传,又有后人之承。用“代”而不用“载”,突出田氏家风。大雪,即筠连县大雪山。以地名对人名。“岚光”意为山林间被阳光照耀的雾气。“大雪岚光”指筠连县大雪山之山水。育,养育。一人,无量词,既可指一个人,也可指一族人,也可指一方人。既可指一批人,也可指一种人。赵二哥听了也感兴趣。由这个话题,我们谈起近段时间电视节目中经常播放的一种藏头诗。赵二哥很欣赏,还仿照写了两句:“赵云大战长坂坡,贵妃醉酒华清宫,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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