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闽南往事
桔子,吉子,它的名字真的好美!打小的时候起,我就很喜欢它的味道,路过桔子树身旁时,总爱捻片叶子对折,猛嗅它的味儿,它散发出的特有辛香味,总让我流连忘返,最爱它油绿绿,由青转黄的的果实,最爱它小小、青涩
桔子,吉子,它的名字真的好美!打小的时候起,我就很喜欢它的味道,路过桔子树身旁时,总爱捻片叶子对折,猛嗅它的味儿,它散发出的特有辛香味,总让我流连忘返,最爱它油绿绿,由青转黄的的果实,最爱它小小、青涩涩初长成的摸样儿,更爱它熟透时黄澄澄的娇憨样,剥一片放口中品尝,由唇齿传到心中的那种感觉,真真美妙,只有梦中才可以寻觅的到。 妈妈有张老照片,背景是大一片果园,一位明眸皓齿的姑娘双手附着栅栏正对靠着,梳着两根长辫子,笑脸盈盈,她是妈妈年轻时的朋友。记忆里,妈妈总爱翻出她珍藏的有点泛黄的老照片,指着里头的人说,这是某某某小学同学或这是她少女时期的玩伴,津津有味里,听着她说着她的过去,说她那逝去的青春岁月,说是她年轻时非常喜欢看电影,总是约上几个姐妹淘,七里八乡追着放映队跑,电影就是她们那个时候最好的享受。本来嘛!那时的人哪有什么娱乐,一天的劳作赚工分外,闲暇时最好的乐趣就是能看一场露天电影。
母亲的家乡是个依山傍海的小村庄,离海边就几分钟的路程,站在舅舅家的天台上就能看见海水和渔帆点点。记得小时候我和弟弟总爱缠着她,叫她讲故事。母亲说她小的个时候没有鞋子穿,就拖着那种用橡胶带自制的木屐,走起路来,踢踏、踢踏的,孩童时总是特别调皮,跑跑跳跳总会把木屐跑掉。有次在镇上合作社做事情的大舅帮她买了双鞋子,结果拿回家一套,两只脚都是同一边的,哈哈!笑死人了!因为离海边很近,她经常和一些小姐妹,在海水退潮时,跑到礁石上去捡海螺,有一回,玩的太投入了,说说笑笑打打闹闹间,涨潮了把她们几个人困在了礁石上,慌乱间,不知是哪个人叫了声:姐妹们,我们手牵手冲上岸好了,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她们趟着涨到胸口的海水,坚持再坚持,终于冲到了岸边,脱险了,所以啊!她总是教导我和弟弟,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要慌张,众人团结一致友好了,困难自会不攻而破的。
在某个春风沉醉的夜晚,在每个夏日繁星点点的夜空下,我和弟弟就这样偎依在妈妈的身边听她讲那过去的事。七个兄弟姐妹中,母亲是家中最小的一个,才刚五岁上,外婆就生病去世了,外公一个人即当爹又当娘,田间地头的操劳,常常力不从心,母亲是跟着哥哥姐姐们长大的,不过外公还是格外的疼爱他这个小女儿,那时她们家门前种了颗高大的香蕉树,年年都会结出一串串殷殷的果实,外公总是等它半青不黄时,采摘下用布包严,放到坛坛罐罐中,等熟透了再拿出给她吃,到现在母亲最爱的水果依然还是香蕉,应该有着她太多的浓浓乡思在里面吧!因为小时候有父亲、哥哥姐姐宠爱,脾气很倔!喜欢调皮捣蛋,是老师告状的对象,终于,倔强的她干脆和老师吵了一架,辍学了,不过,她喜欢看书,信也写的很好,那个时候通讯设备不像现在的这样发达,写给家中亲戚朋友们的信件,都是由她一封一封从邮局寄出去的,那些信札当时也存留好多的,只是随着父亲工作调动辗转来回搬家,连着她那最心爱的相册一起在我们的眼中消失成记忆了。
母亲说,她就是这样在他们的呵护中渐渐长大的,虽然有时也很羡慕别人家都有妈妈,可她并不孤单。大姨十八岁就出嫁到邻村的渔村,她哭着跟出去很远,。因为家境穷,大舅舅很早就没念书,十几岁就到在镇上的合作社副食品厂当学徒,挣钱贴补家用,他可以用双手把算盘打得溜溜响,还学了一手做糖糕饼的绝活,隔壁邻村有人结婚、小孩周岁、满月都会叫他去做喜饼。二舅呢,在村里当支部书记,一当就是三十几年,为人正直勤恳,在村邻中口杯一向很好。舅舅姨妈中,就属我老二的姨妈最会念书了,当时的她寄宿到镇上的学堂中,每周末才会回来,母亲那时候,常常一到周末,就早早到村口的小树林边,等着她下课回家,有时,二姨还会捎点零嘴给她,小小的她总是欢呼雀跃的不得了。
我还有一个四姨妈,那时外婆身体很不好,从小就把她送给了别人家,到她长大的时候,外公才去认了回来,可她在那户人家生活习惯了,不愿回来,也就由她了,十几年前我有见过她一次,不过没什么印象了,听母亲说她是个勤劳麻利的惠安女,如今她和大姨一样都已是故去的人了。我几个姨妈都非常的朴实,任劳任怨,大姨妈是在去烧香拜佛的时候,患脑溢血倒在庙宇中的,她的一生勤勤恳恳,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走的时候整理她的箱笼,还有一抽屉她的大儿子,我的大表哥从国外寄给她的补品,高丽参什么的。活的时候她的婆婆对她不怎么好,她走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她的婆,坐在门口哭诉,后悔得不得了,念叨姨的一切,姨的好,其中有一句是这样说的:说是她走了,以后马桶就没人帮她刷了,唉!就是这样一个邻居们口中公认的好媳妇、好妻子、好母亲,一天福也没享过,50岁上就过早的离开了人世。母亲前一段时间还和我说,大姨夫那个小渔村,要盖海滨游乐场,大姨的墓地要迁移,姨家的几个孩子都叫她回去,因为母亲要带弟弟的孩子,再加上眼疾又反反复复发作,也就没去成了。母亲的年岁渐渐大了,家乡的一些人和事,都成了她常常挂在嘴上念叨的话语。现在通讯很发达,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写信了,一有时间,她就打电话回家问候我的那些舅舅姨姨和他们的孩子们,她常和我说,人老了,就特别念家,有时,夜晚想着想着,就会掉眼泪,家乡的那些人、那些事,都让她魂牵梦萦,也许这就人们常说的,落叶归根的缘由吧。亲戚朋友们也都很欢迎她回去,母亲很健谈,表哥表姐表嫂们都很他喜欢她,一见她都围着她唧唧喳喳个没完,呵呵!我也喜欢听她讲她过去的事,过去的人。记得,有次她还和我提到她年轻时的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事,有点浪漫有点伤感,曾经有那么一个人,用歌声,用小提琴声,深深打动了她的心,他有着俊朗的外表和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笑起来非常的阳光,来自书香门第的他,写的一手好文笔,那时的他对她特别的温柔体贴,和他在一起,如沐浴春风,有着和风细雨般的别样天地。可是,上乡下乡,回城,家里人的反对,那个时代阻隔了他和她,这段感情也就无疾而终了{妈妈前几日和家乡的一个老姐妹通电话,说着,说着就提起他,说是退休了,爱学习的他还经常在他们那的一个老年杂志刊物上发表文章}。
二姨有副好脾气,为人处事总是彬彬有礼,笑语常开的。兄弟姐妹当中也就属她的命运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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