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年初见,轻恋花开

彼年初见,轻恋花开

平顶山市小说2025-07-29 23:17:35
1花儿要睡了夏天如期而至,不知是该欣喜还是叹息。似乎命运总是会给我们许许多多的期待,就像花儿期待着那只和自己有个约定的蝶儿。夏天的气息愈来愈浓烈了,不知道这个夏季又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发生,还是什么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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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要睡了
夏天如期而至,不知是该欣喜还是叹息。似乎命运总是会给我们许许多多的期待,就像花儿期待着那只和自己有个约定的蝶儿。夏天的气息愈来愈浓烈了,不知道这个夏季又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发生,还是什么都不会发生,然后日子流水一般,自然又不自然的漫上我们的脚背,于是我们的青春又忽的不见了一截,一切顺理成章,毫无声息,就像高三到了大家会如飞鸟般离散的无影无踪。
空气中弥散着馥郁的温暖因子的午后。因为几个字,我便想起一个人,因为一张脸,便牵扯出一段青春印记,然后我眼里的琉璃就碎了,湿了伤口,不过还好,今天天气不错,就放一边让阳光晒干好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城市的天空却意外的失了火,一改青白与铅灰,如生长在海边的葵花被风卷起的裙角。然后我看见天哭了。我也跟着哭了起来。哭累了,就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吹冷风,像片随风飘零的叶子。早就习惯了即使下雨还是穿很少的衣服,喜欢雨水顺着侧脸滑下的感觉,然后在空气中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疤,于是天就哭得更加厉害,像在为谁哭泣。
多少次,我流连在校园的绿荫小道上,不停地捡起一片一片的叶子,然后小心翼翼的细细珍藏进书页里,写上细细碎碎的诗句,一句一句刻进时光,也一遍一遍勾勒那个深谙心底的摸样,明眸皓齿,漾着深深浅浅的笑,神情亮丽的像个孩子。決然一阵放肆的风,手里的书被毫无预知的吹落,怦然坠进夜色里,溅起慌乱的涟漪,鼠妇见了光般的狼狈逃窜。瞬间叶子四下飞去,如一只只黯然的蝶,越来越重,奋力鼓动双翅,最后还是砸碎了宁静。我手足无措的在冰冷的空气里抓扯,却一次又一次的只有冰冷的质感留在手心,慢慢蔓延到心里,一点点放大,有着厚重的填埋感。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就像只受伤的小兽,冰凉的夜雨一点一点的舔食着我仅剩的体温,蜷缩在阳台的角落里,不自觉的伸手抱紧了自己,一遍一遍地暗自低喃:“一切安好。”
用力拉扯着自己的嘴角,勾勒出一个自己满意的微笑。终于,最后的蝶也飞走了,花儿要睡了,因为它倦了。时光的藤蔓也终于被扯尽了,留下头顶一季灰蒙的空间,裹挟着微凉的温度。
·2
能叫安然,一定是个不错的男生
第一次见安然,我们还只是羞涩的高一新生,他前座,我后座,仅此而已。
安然,是个不错的名字,有种微风习习的感觉,我暗自想。
同桌小叶是个聒噪的女生。每天总有一群女生围在她的身边,叽叽喳喳的聊个没完,内容无非是某某男生帅,某某护肤品效果好,某某包包萌杀……被迫听这些东西久了,我的耳朵都快产生免疫力了。起初,她还会一脸兴奋的拉我进话题,结果我多次的木讷反应让她彻底无语,狂吼着“killme”,一脸的痛苦模样,差点吐血身亡。
我只能耸耸肩表示无奈加同情。
就这样,我又成功被扔在了一边,倒落得个清净。
小叶爱和安然聊天。因为刚升高一,大家都还不熟悉,用小叶的话讲是一个人寂寞难熬。他们来自同一所初中,虽不同班,但凭小叶的话唠个性,他们还是在开学第一天就成了朋友。
小叶说:“能叫安然,一定是个不错的男生。”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安然不帅,他不高甚至不壮,但却十分的温和,像一团面,软绵绵的,所以人缘很好。但一团面也得会摆弄才能发的好,所以他温和却也不失原则。
我,和安然的同桌啊莫,纯属同一属性的,我们都素宅字当道,喜欢安安静静的,不想多说一句话,也不想多听一句话,因为大脑内存有限。
我喜欢用各种各样的称呼叫小叶,譬如“喂”、“那个”、“大妈”……因为我总是记不住她的名字,其实是没兴趣记罢了。她被我弄得欲哭无泪,最后只得用便利贴写了自己的名字贴在我的课桌上,双手合十地求我说:“大姐,请你以后照这个念,OK?”我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嗯嗯,一定的。”小叶被我认真的模样逗乐了,捂着嘴狂笑,最后干脆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笑去了,桌子也像被传染了一般,吱吱笑个不停。我一脸郁闷的看着这一切,这丫的笑点也太低了吧。
安然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笑声雷到了,回头的瞬间触及我的目光,他笑了。
浅浅的一笑,斜斜地印进我的瞳孔里。我愣了一下,却在下一秒中目光不自觉的被他的眼眸一点点聚焦。他的眸子黑的像是浓到化不开的墨汁,深邃的像一湖悠悠的闲水,游曳着一股水藻恣意浮动的气息,氤氲了被漠然萃取的几近苍白的空间。
我悄悄扬起了一个弧度。
果然像小叶说的,能叫安然,一定是个不错的男生。
·3二百五少女小叶
小叶告诉我她失恋了,一脸的痛苦状,呼天抢地。
几天后小叶又告诉我,她喜欢安然。说到安然时,这妮子的眼眸像镶嵌了钻石。
我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转变也太快了吧,地球都自愧不如。
然后我又从小叶那里听来一个让我吐血不止的事实——安然有女朋友,初三开始的,现在那位就在隔壁班。
我想小叶一定是脑袋给门板夹了,要不就是还没睡醒。她嘿嘿一笑,说是认真的。求我帮忙保密,我耸耸肩算是答应了。
我真的不明白,说安然温柔,我绝对同意,可是安然也就只有温柔了,我悻悻一笑。钟爱花美男的小叶或许只是因为失恋,需要个寄托罢了,就像许多女孩失恋用零食给自己一个厚重的填充感,安然,只是一种安慰罢了。
不久,小叶就怂恿安然请客,作为同桌,我也荣幸的沾光,于是定好星期五放晚学后去快餐店会合。
后来又加入了大林和信子,总觉得莫名其妙的,但五个人坐在一起似乎也就只有那么一次了。
不知道是谁帮我点的面条,吃了一半,我才大条的发现里面居然还窝了个卤蛋。我一脸嫌弃的夹起卤蛋,顺手就丢进临近的一个碗里。等到所有的动作都一气呵成,我才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在家里,立马羞得脸红。结果碗主只向我笑了笑,然后很淡定的把卤蛋消灭了。当然,他是安然,我感激的朝他笑了笑。
回校的路上,我偷偷溜到安然背后,拍拍他的肩,示意我有话和他说。他笑了笑,放慢了速度,问我怎么了?我小声说:“今天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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