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尸

洗尸

俗辈小说2025-05-04 05:17:51
小梅又是很晚才回来。听见开门声,我抬头看了看桌上的闹钟,1:50。和以往差不多。我每晚总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人们都说这个时候是鬼神出没最疯狂的时候,但我总是没听它们的声息。只会听到凄然的开门声和唏唏哗哗
小梅又是很晚才回来。听见开门声,我抬头看了看桌上的闹钟,1:50。和以往差不多。我每晚总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人们都说这个时候是鬼神出没最疯狂的时候,但我总是没听它们的声息。只会听到凄然的开门声和唏唏哗哗水笼头放水的声音,还有就是小得不能再小的擦洗身子的声音。
和以往一样,小梅进得屋来第一件是就是去了冲凉房,把水笼头开得老大。哗哗急流,象是要把自己淹死一样。
这样的声音要持续差不多一个小时,通常在这个时候我是睡不着的。我要想许多事情:酒店的工作也够辛苦的,总要忙活到深夜?你说这酒店工作也怪,大白天的一上午都不用上班,总是要到下午2点钟后,小梅才会摇着自己懒洋洋的身子出门去,而且要化很浓的妆,几乎把自己整个脸面都盖住。小梅其实不画妆更漂亮些,我是这样看的,没妆的时候她应象一朵才从晨雾中醒来的玫瑰,有种娇姿欲滴的感觉。我不知道小梅自己是不是那样认为。
小梅其实身世很凄凉的,10岁前爸妈就丢下她和不满3岁的弟弟走了,她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东一口西一口的,艰辛的日子让她过早的学会了生存。不过娇弱的身姿总显出种营养不足的纤瘦,细嫩的腰也就大手男人一把就能捏住那么大。听说她有个正上大学的弟弟,那是她的骄傲,她总在我面前说起他……
晨光探过蓝紫色的玻璃,把温暖的探向我沉迷的眼角,象小时候妈妈的手,温柔的抚摸着贪睡中懒懒的我的小脸。
我从沉睡中醒来,翻身下了床,去厨房生火煲了一点粥,再去街上要了几个包子,我在客厅的茶几边静静的等着,等小梅醒来后一起用餐,尽管小梅给我说过几次不用等她,但我还是坚持要等。因为我不想给她添太多的麻烦。
自从孙总那天用车把我送到小梅家里,我一直都很不安。和一个漂亮女人共处一室,而且开始时上厕所还需她搀扶一下,我的腿又不是她整到的,凭什么要人家一个白嫩嫩的大姑娘来遭这份罪。
建筑工司去江西了,我跟着是份累赘。孙总还算个厚道的老板,临行前与我商量,让我到广州他的一个朋友家去歇着,一切费用他承担,我想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也就同意了。不想,他的这个朋友竟是位女人,而切是位美得好可爱的女人。
见面那天,孙总为我们各自介绍后就走了。小梅到是很放得开。总爱叫我小刘,其实她也大不了我几岁,只是生活上比我更看得开些。“小刘,你就安心养病吧,千万别见外,就当我是的亲姐了。”“恩。”我眼睛有些湿润。
小梅从卧室里面出来,一脸的疲惫,“小弟啊,你就先吃吧,何必要等我呢?”“一起吃,一起吃闹热。”……小梅抿嘴笑了下,上洗手间洗漱去了。
小梅坐到桌前时,精神好了许多,“姐,你今天看起来很漂亮哦。”“哈,什么时候也学会奉承女孩子了?”“不是,我说的是真的。”“哈哈,我从来就觉的自己很丑。”……
吃完早餐,小梅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烟,细长细长的,黄褐色,是女士雪笳,啪的一声点上火,悠扬的吐出一口软弱的烟雾。“姐,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我有些惊讶,在我心里她一直是个纯净的上班簇。“抽着玩呗,看其他姐妹都抽。”我的心颤动了下,“抽烟会影响漂亮的。”“管他的,你觉得我还漂亮吗?”“看你这是咋说……”“哼哼……”小梅悠悠的笑了下,眼光随蓝烟飘散走了……
南方的夜晚璀璨而喧嚣,我顺着浓密的树阴漫不经心的走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我的眼帘,“那不是小梅吗?不可能吧,怎么有个男人搂着她的腰?样子还很暧昧。那男人非常矮胖,从背后几乎看不到他有脖子,象是一个圆圆的肉球放在一大堆肉上。不过从夜色中还能看得出他有条肥大的手臂,差不多跟小眉腰姿一样粗,小梅在他胳膊里就象一只小小树条,只要他随时一用力,这只树条就会拦腰而断。”就在小梅的不经意回头间我看清了,那确实是小梅。
我心情非常的沉重,人啦,真是不好说……
同样是1点过后,响起了小梅凄然的开门声,接着是很大的放水洗身子的声音……
第二天早餐桌旁,我沉默不语。“弟,今天怎么不说话,有什么不开心的?”……我沉默了良久,“姐,你就辞了那酒店工作吧。”“今天怎么突然说这个?是姐那里不对吗?”小梅眼很迷茫。“我总觉得你那工作不好。”小梅象是明白了什么。她放下手中的碗,出神了半天。“是的,我是个不好的女孩,再等半年,等弟弟大学念完,我就不再去那里上班了。”
小梅那天终于如释重负的辞去了酒店的工作,第二天她要请我到饭店吃饭,说是庆祝她弟弟圆满完成学业。那天她喝了很多酒,而且还哭了,她说她好羡慕我,能按自己的想法活着……
饭后她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很阴沉,象是有人捏着她的命运。
天黑时她画了下妆出去了,又是1点过后才回来,同样是把水放得很大,我从水流的间歇声中听到了隐隐抽泣……而且那晚她例外的加长了放水的时间,象是要把身子洗掉一层皮一样久。
第二天当我从伸进窗台的阳光中醒来时已差不多9点了,我煮好粥在客厅里静静的等她,可是她再也没起来。直到快12点时我冲进她的房间,她已长卧在床沿,血从手腕而下,一大滩,象一个大大的句号。有一部份顺斜流走了,形成一个不大得体的感叹号……
小梅死后,我很长一段时间还住在那里,但每到晚上1点过后,就能隐隐约约的听到放水声,还有轻轻的擦洗声。有时也有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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