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只为圆哥求学梦

打工只为圆哥求学梦

业报散文2025-04-15 14:20:49
1982年腊月十六凌晨,海花出生了。3个月后,产后大出血的娘去世了,抛下没断奶的海花。家太穷了买不起奶粉,海花眼看活不成了。幸好善良的姥姥收养了她,名是姥姥给取的。海里的花能经受大风大浪,名字硬气的女
1982年腊月十六凌晨,海花出生了。3个月后,产后大出血的娘去世了,抛下没断奶的海花。
家太穷了买不起奶粉,海花眼看活不成了。幸好善良的姥姥收养了她,名是姥姥给取的。海里的花能经受大风大浪,名字硬气的女娃好养。
海花活了下来。姥姥孤身一人,家也穷,买不起营养品。海花自小营养不良,体弱多病,3岁学会说话,4岁才开始走路,比别的孩子晚得多。年迈的姥姥又当爹,又当娘,艰难地抚养海花。姥姥总是给她哼唱那两句儿歌,“海花,海花,快长大,长大好当家。”梦中的海花见到娘,却看不清娘长啥样。
7岁那年,海花被爹接回重庆市石桥乡双鸡村的家中。从此,海花背上书包,和哥一起上学堂。爹常对兄妹俩说“爹对不起你们,没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要拔掉咱家的穷根,就靠你们自个儿了。”爹是盼海花和哥哥能有大出息。
爹守着几亩责任田,拉扯俩孩子,难啊。海花说话晚,懂事却早,知道爹苦。她和哥一边上学,一边包揽了割草、洗衣、做饭等家务活,有时还到地里帮爸打个下手。
苦,海花能吃。最令她难过的是她和哥向爹伸手要学费时爹那愁苦的样子,脸上刀刻般的皱纹变得又深又长。
1993年春天,哥考入万县市武陵中学,住了校。这下两个人的家务活全落到海花一人的肩上。对于只有11岁的小女孩来说,苦和累可想而知。更严重的是哥的学费又涨了,爹拿钱更费力了。海花想不念书了,为家里减轻点负担,可她不敢,怕爹生气。
海花11岁当起了家。早上公鸡还没打鸣,海花已起床上山割猪草。然后赶回家扒拉两口饭,就去村小学上早自习。放学后还要做饭,有时间还要上山割草。但最累的是农忙时节,爹为赚点油盐钱,出外做苦力,收割庄稼的活儿全由海花一人来干。海花人小力弱,只能打一点粮食,再收一点。
山坡地,粮食低产。为了哥在学校吃饭,海花在家不敢多吃。红苕加一小勺米煮的粥,能照出人影,就着咸菜条儿,这是海花最可口的饭菜了。
海花是班里的优等生,老师很关心她。农忙时,海花常缺课,有时一节,有时缺两节,上课还打瞌睡。为此,老师狠狠地批评了她。海花受了委屈,可她不向老师说。怕自家不幸影响别人。
老师从别的同学口中得知海花家的情况,就向学校申请免了海花的学费。海花高兴极了,自己交学费的钱可以留给哥了。
海花高兴没多久,厄运又光临她家。1995年的一个下午,爹得了急病住了院。海花赶到医院,看到病床上痛苦呻吟的爹,哭着喊道:“爹,你咋了?”爹疼得脸变了形,嘴里却说:“丫头,爹没事!爹没事!”海花知道,爹为了供哥和自己读书,没日没夜的干,不仅家务全包,还经常卖苦力挣点小钱儿。眼瞅着爹瘦了一圈又一圈。爹是家中的顶梁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哥的学业咋么办?这个家谁养?一个痛苦的决定在海花脑海里萌生了:不念书了,回家帮爹干活,让爹供哥一个人读书。
5天后,爹出院了。犹豫再三,海花还是鼓足勇气,跟爹说了自己的想法。老实巴交的爹一听就火了,抬手给海花一记耳光,吼道:“爹累病了为啥?还不是挣钱供你哥和你上学?!你却不争气……”爹气得直哆嗦。摸着火辣辣的脸,海花跪在地上,流着委屈的泪说:“爹,您打吧!是我自己不愿念的,我以后不怨您。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爹心软了下来,不是女儿不争气,是女儿太懂事了。爹禁不住老泪纵横。
海花告别了心爱的学校,告别了老师同学。在家里,她承包了全部家务;在地里,她顶半个劳力。海花不怕累,哥是爹的希望,也是她的精神动力。哥回家,她从不让哥干活。初三下学期,海花翻山越岭40余里,给哥送米和咸菜。肩磨破了,脚底打泡,她咬牙忍着。想到等着吃饭的哥,海花一刻也不敢耽搁。
1996年夏,哥如愿考上省部级重点中专万县市农校。接到通知书,一家三口喜上眉梢,可一瞅2000多元的学费又都傻了眼。哥上火了,嘴唇全是疱。海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为了圆哥的求学梦,海花又一次义无反顾地决定:出外打工,挣钱供哥读完中专。爹听了海花的想法直摇头,女儿才14岁,咋能放心,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海花来到万县,姥姥在此打工多年,帮海花在一家面馆找到一份勤杂工的活儿,包吃包住,月工资70元。从早7点到夜里11点的16个小时里,海花要马不停蹄地洗碗、扫地、端茶送水,直累得她腰都直不起来。只要有活干,海花就知足了。
第一次发工资,拿着自己挣的70元钱,海花激动极了。可钱攥在手里还没焐热,海花就托姥姥把钱交给了哥哥。哥总是托姥姥带话给海花,叫她注意身体。这使海花感到心里热乎乎的,干活更有劲。
在面馆里,海花处处小心,怕被老板炒鱿鱼。老板是一个尖酸刻薄的凶女人。有事没事拿小海花当出气筒,辱骂更是家常便饭。女孩脸皮薄,自尊心强,可为了赚钱,海花顾不得那么多了。对于老板的辱骂,她只当自己是“聋子”。
谨小慎微的海花还是没能逃脱老板的魔爪。一天,海花不小心打碎了两瓶菜油。老板见状,不容分说,揪住海花的头发,举手便打。打得海花没处躲,没处藏,哭着喊着,“老板,饶了我吧!老板……”嗓子都哭哑了。食客们劝老板住手,老板却打得更重更凶了。
海花好不容易逃出面馆,老板跳脚骂:“死东西,走了就别回来。”海花没处去,独自一人坐在街心广场的石椅上流泪。一个小女孩跑过来好奇地问:“小姐姐,你为什么哭呀?你妈妈打你了?”“妈妈”这两个字对海花来说太陌生了。妈妈会打我吗?海花想对小女孩说自己没有妈妈,可她说不出口。
天黑了,海花以为老板消气了,胆颤心惊地回到面馆。老板见到海花劈头盖脸骂道:“没用的东西,给老娘滚出去。”任海花怎样求也没有用,残忍的老板用20元钱就把她打发了。
失去了工作,海花想回家,家里不会有气受,但一想到哥念书要用钱,海花只有忍了。后来在姥姥的带动下,海花擦皮鞋、当清洁工、卖水果、发广告……不管工作多卑贱,只要能挣到钱,海花就干。海花受尽了人们的白眼,尝遍了人间冷暖。走在大街上,海花从不敢向商店的橱窗里多瞅上一眼,她怕自己禁不住会买一件衣服。新衣服,只是海花美好的期盼。
生活情形有了转机,经朋友介绍,海花到万县市外贸厂擦蓼叶。每月工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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