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忆故乡
“山,性格稳重,志存高远,有其高、深、博、大之质。他执著挺拔,内含正直,风格简洁。拔地而起,直视苍穹,书写青松磐石风格。经年累月,历经苍桑,成就无言谦卑气质,打磨你的刚毅和傲骨。他临谤不戚,受誉不喜,
“山,性格稳重,志存高远,有其高、深、博、大之质。他执著挺拔,内含正直,风格简洁。拔地而起,直视苍穹,书写青松磐石风格。经年累月,历经苍桑,成就无言谦卑气质,打磨你的刚毅和傲骨。他临谤不戚,受誉不喜,遭辱不怒,从不昂首天外,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目空一切。他天天看云卷云舒,年年赏花开花落,身高不言高,体厚不称厚,每临大事有静气,任凭风吹浪打而不惧,自岿然不动。山,厚德载物,心胸宽大。经受着严寒酷暑,狂风暴雨,雷电交加,与冰雪为侣,与河流作伴,养育着参天大树,名花小草,鸟兽昆虫,孕育了人生的悲与欢,苦与乐。山是孤独的,但它并不寂寞,因为它拥有一个博大而精深,丰润而宽厚的内心世界。”
——————题记
故乡云岭都是山,山场开阔,植被丰茂。这就给父老乡亲们的生活带来许多好处。一日三餐的柴火是大山贡献的;木屋猪圈的木料是大山捐赠的;山地梯田是大山出让的;山肴野蔌是大山施舍的;野果山兽是大山奉送的……俗话说靠山吃山,住在大山,什么都得依赖大山,大山真是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聚宝盆啊!
是的,山农们没有一个不把大山当做是自己的聚宝盆的。大人们如此,小孩子们也是如此。儿时的我与伙伴们天天扎进深山,密林子里转,青草丛中钻,不断地寻着欢,做着乐。大山也的确给我们带来了无穷的乐趣,给我们难忘的童年生活抹上更为亮丽的一笔。我的多梦的岁月就是在深山里度过的。我们这些大山的孩子,永远忆着大山。
一、摘山花。
开阔的山场,植物种类繁多,可谓一年四季花开不谢。春天到来的时候,映山红染红了山弯,于是我们小伙伴几个一起,去摘这血红的柴爿花——故乡管映山红叫柴爿花。我们摘了鲜艳的花朵儿,欣赏把玩够了,于是就向花朵儿吹口气,把沾在上面的尘土、蚜虫吹掉,然后,用手拿着向左耳朵,右耳朵来回贴过去,嘴里可是念念有词:“红朵,白朵,不聋耳朵!”最后就把花朵夹生送到嘴里,嚼着吃了。
为什么要念“红朵,白朵,不聋耳朵”呢?这是大人们怕小孩上山乱吃东西,吃出毛病来不好处理,于是编出一个故事来吓唬小孩的:“你们不要吃柴爿花呀,吃了会聋耳朵的。”可小孩们偏要偷着吃,大人们无法可施,只好教他们玄乎的吃法,吹干净,念咒语,然后送进嘴里大口嚼着吃。吹干净尘土,蛛丝,蚜虫吃起来卫生;而念咒语就显得有点儿荒唐。大人们还故弄玄虚地说,只有这样,才不会聋耳朵!
栀子花也开在春光里,故乡云岭开阔的山场里到处都有。云雾飞扬的天气,大清晨,我们小伙伴几个拎着竹篮,穿梭在云雾迷蒙的山场。那一丛一丛的栀子树,青枝绿叶,绿油油的。树上开着雪白的栀子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撒落一地。朦胧之中,我们会挎上竹篮,飞快地冲上去摘。有时候雾浓,对面看不见人,于是,往往要与迎面冲过来的荷仙姑(提篮采栀子花的小姑娘)撞个满怀!
摘栀子花是小孩子们最为乐意去做的活儿,因为不仅容易摘,而且还可以吸花蜜。甜着呢,栀子花蜜!其实,这只是栀子花朵凝的露水,挺新鲜的,还伴了花粉,甜!那时,我们都起得很早,天蒙蒙亮就上山,不等太阳出来。要是等太阳上山了,猛烈的阳光把栀子花露晞干了,不但没有花蜜可吸,而且摘来的栀子花也会一下蔫了的,干枯不新鲜。我们趁早凉,晨雾未散的时候,就上山去摘栀子花。摘了一朵,把花托脱去,露出吸管似的花管,迅速地用嘴对着吸管,咋咋有声地吸着,末了,还抽足烟似的,“嘶”了一声,眯起双眼,充分地享受花蜜的甘甜醇美。
灌木林子里缠着许多的瓦窑花藤,属紫藤花一类的。春天来临,雨后这花儿就开始活跃起来了。一串一串的花蕾紫葡萄似的挂满了枝头,藤上还没有长叶,就绽出了一串一串的花朵来了。花儿不大,仅有豌豆大小,她却以多取胜的,一串瓦蜜花总有几十朵。我们一竹篮一竹篮摘回家里,然后,化大半天时间仔细拣择好,洗干净,放在锅里烧一会儿,捞出来,浸泡在清水里。烧菜的时候,捞起来放好油盐调料炒着吃。这花儿味道还不错,因为那时还没有太多的山肴野蔌呢!当然水芹菜是入冬以来就一直可以挖来吃的了。水落葱——野黄花菜,挖了它的植株,吃了太可惜了,那样还有谁会给你献上香喷喷的野黄花菜呢?水芹菜,苦菜,吃得太多了,吃腻了,换个口味,尝个新鲜,吃出一个美丽的春天!
抽茅草心吃,也是儿时的乐事。春天来了,阳光明媚,万物苏醒,百花吐艳,草长莺飞。那茅草也开始疯长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草儿,不再是浅草才能没马蹄了,盛长,开花。我们趁着茅草花儿没有像狐狸尾巴一样露出来之际。就抽了它的毛草心。然后用指甲剥开,把里面的嫩花心挖出来美美地吃。清甜爽口极了!
等水落葱开出了野金针花时,我们也去摘。这花儿跟野百合花几乎是同时开放的。这些花儿太过稀少了,偶尔造化遇到几丛,摘几朵就没了。我们只好拿着花儿把玩。水落葱花金子似的,金灿灿的;野百合花粉玉似的,晶莹剔透。而有时运气好,如果遇到一大片野金针花,我们可不客气地摘回家烧炒着吃,香喷喷的,挺可口;野百合花我还没尝过。
秋天开满了许多中药花。像金银花、野菊花,金银花一树两色花,如金似银;野菊花全都披上了黄金甲。我们也去摘过来,晒干,让大人们收藏着,等上火的时候,就拿出来煎着喝,清凉去火,就是味儿苦涩不好喝。冬天的时候,我们也喜欢野梅花。下雪天,我们也忍不住到雪地里塑雪罗汉,让它头戴用梅花编织的花冠,手捏整枝的腊梅,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活脱脱的就是白雪公主。
二、摘野果。
故乡山高林密,植物茂盛,野果飘香。在山乡的岁月里,与小伙伴们玩得最多的就是上山摘野果子吃。那种酸酸涩涩甜甜的野果味儿,至今还让我留恋深忆。
春天的时候,山上的覆盆子开始挂果了。红红的,像红毛线编织的一顶顶小绒帽。我怎么也不理解故乡管覆盆子叫山红庙,应该叫它山红帽。这植物品种多着呢,有落叶乔木的,有藤本的,也有草本的。故乡分得很清楚,植株稍小的叫山红帽,植株稍高大的叫甲公帽;藤本的叫田齐帽。这些都是可以吃的,且酸甜可口,美味多多。而草本的叫蛇帽,空心帽,不能吃,吃了会聋耳朵的!大人们就这样告诫过我,可是故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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