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包白糖与一场恋爱
她,懵懂而有些腼腆的就进个这个乡镇学校,平凡就如同墙角的那丛野草丛。他,校长的儿子,粗线条但也不野蛮。一个语文,一个体育。学校有很多年轻的教师,少语的二人几乎不交集。他家里很热闹,有个曹姓的年轻女教师
她,懵懂而有些腼腆的就进个这个乡镇学校,平凡就如同墙角的那丛野草丛。他,校长的儿子,粗线条但也不野蛮。一个语文,一个体育。学校有很多年轻的教师,少语的二人几乎不交集。他家里很热闹,有个曹姓的年轻女教师异常的去他家频繁,帮助他的母亲弄弄卫生,倒个茶水,如同电影的情节,很受他母亲的喜欢。她在单身老师的宿舍,一排矮小的屋子,10平方,而且是二个相好的人住着的。她们这边也是热闹的,倒是同事加舍友是个落落大方的人,10平方的屋子的笑声几乎冲破了屋顶。她有时要学习,参加考试。
某一天,她在到县一中考试,他要在县城买了教具,她搭着他的顺路车,一台半旧的摩托车,在二公里外的路上,一场记忆里也莫名的事故,车子倾倒了,二人狼狈的弹弹灰,也没说的,继续赶路吧。空气有点凝固!
考完回来时,她觉过意不去,到药店挑了件贵的涂擦的外伤药。她自己也疼痛难忍了,裤子烂个拇指大的洞,还好是牛仔裤,破个洞风格没什么让自己别扭的。她特立独行,一个人揣着药回了学校。脑子里只是在想如何跨进他的家门,如何问他的伤,如何把药交个他呢?他的老爸虽是校长,但是是她以前的老师,没什么问题,关键是他家里总是有很多人在呀,她骨子好象对这些人非常难认同。
她硬着头皮去了,她记忆里场面混乱而令人窒息,当时给他送药有好几个,关心的话用车拉都装不了。他们的药比她的好,比她的贵多了,她还依稀记得有个完美的产品竟然说用了不留疤痕,她狠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僵硬的坐了几分钟,只说了句:你伤怎么样,真的不好意思了。他则淡淡的说了:不碍事,小伤。她心里感觉如此卑微,心里竟然恼了火,莫名其妙的。
她感觉不太好,偶尔她心里隐隐觉得她当初的老师,如今的校长变样了,不是当初那样和蔼可亲了,而是一众老师围着他转了。她生活还是旧模样,她有时到学生上晚自习的班上去温习功课,他有卧室就是某一班的一个班主任房里,(当时每间教室都附有一间老师房间),他走过来,轻得很,没有惊动任何人,用手示意她跟上。她进了他的房,门是敞开的,能听到外面学生的动静,但她却仍能感觉到他的紧张。房子太简陋了,虽然是秋天,可是还是一床席子,一张单被,一条简单的无靠凳子,比自己的卧室都差多了,简陋也不简洁。他说了说他的家,爸爸妈妈姐姐,他的爱好。她在凳上,他在床上,都没有直视对方。她小声的应和。她只是问问了他的伤。
他们几乎每天见面,少打招呼,尽量绕开,特别是她。他家里还是一如继往的热闹,曹老师还是他家的活跃分子。但是在某个瞬间,她的一回头,多半会看到那双忽隐忽现的眼,些狼狈些许羞涩。她有奇怪的感觉,有点酸甜有点恼的。学校里都在传,留学生头的老师太喜欢他了,不知今年有好事不。她听了,暗自疑惑。
某一天,她的舍友告诉她:他的爸爸很喜欢她,她与他有机会要多交流。她有些慌乱,说,不是曹老师是他喜欢的人吗?舍友有点气愤的说:花花公子,谁知道这种人呢,被爸妈惯了。可是他老爸喜欢你是真的,谁叫你是她当初的得意门生呢。不过,他老爸的话,我是得传个你的。反正他们八字还没一撇,你们相处也没碍谁,也许是曹老师一厢情愿呢。她小声嘀咕了一声:配不上公子哥呢。她看过他的卧室,与平时的衣着,他不像一个惯坏的小孩。嘴倒是挺拙的。
他就像突然有了勇气一样,常在傍晚黑下天来时,他就悄无声息的过来,默默看着收取晾晒衣服,二人少作交流。她进屋,他跟进,自己找位置坐下。她们偶尔说二句,一会又陷入沉默。时间一分分过去,就这样僵着。他几乎天天来,舍友天天外出避让。她觉难堪极了,她还没喜欢他,她这样嘴拙的坚守有种执著的力量,令她想拒却少了勇气。
曹老师仍是活泼而又开朗的,她好像很对不起曹老师一样。尽量避开了,可是周末回家时,他竟然又跟在了后面,她简直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担心学生见,也不好跟父母说。
他也不经她允许,有时就去她家几天,她的父母热情接待,像接待别的同事一样,不会因为女儿而让他难堪,唉呀,她当初的度日如年,也慢慢习惯了。她有时也是恼怒他笨拙的表达方式。可是,他有时做事情的细节超过了她的常识,自己虽是农村的孩子,却比不上惯坏的他呢。
年底了,他又在他家玩了几天,他似乎习惯了她的不冷不热,他爸早托舍友转告她,如果合适,找她爸妈去吃个饭,她没有答应,如果去了,这事情有五分要定了。他像往常一样,要回去了,她也礼节的送一程,妈妈给提了袋东西要交给他,她想着可能是鸡蛋,这就是表示女方是接受也是认同的,她有点忐忑。他们走到必经的一片小树林里,他有神附体的一样,“我喜欢你,有时无法控制自己,我无法表达,但是,我们可以慢慢相处。我的人生如10分才是美满,那么你要占6分。4分用来爱父母朋友工作”她惊讶他的勇气,又觉难以承受,心里倒也是甜蜜蜜的。
后来,没有了后来。过年后回学校她像往常一样习惯他的到来时,他没了出现,她等待了,还是没有。一个星期不到,全学校的人都传言他找一位女朋友,二个月不到,她就得到了他们结婚的消息,没有请客摆酒,他的身影几乎不见,上完课就走了。他已在县城买了婚房。
她在别人眼里还是那样用心的给学生上课,还是努力的让自己备考,每个人都是原样。他与她再也没交集。
她愤恨,觉得经历了一场羞辱。一年后,辞职离开。
12年的某一次回家,几个朋友同事聚会,无意中有人提起他与她的事情(当然,学校每人都认为她是不喜欢他的),告诉她:你的妈妈当年给了一个很委婉的暗示,他受到些打击,你妈给的一包白糖,他理会成了白谈,他就彻底断了对你的希望。所以不出二个月,他就结婚了。她脑子一片空白。
她独自走到当年小树林那条路,还是原来的样子,草长得茂密,走的人少,显得寂静荒凉,她来来回回的走着,想着那段表白,那双坚韧唯一一次直视她的清澈的眼。一行泪滴下时,风一来就干了。
他还是以前的工作,可是他对工作毫无兴趣,兼职做电工赚外快,他并不缺钱。但他执着的干着,比以前更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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