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世界”中的美丽幽灵
清代的小说从初期开始,无论是文言小说还是通俗小说,甚至发展到现当代小说,叙述世俗的爱情婚姻故事一直是各类小说不可或缺的内容。而属于清代志怪小说的《聊斋志异》,作者蒲松龄所叙述的众多鬼妖故事中,爱情婚恋
清代的小说从初期开始,无论是文言小说还是通俗小说,甚至发展到现当代小说,叙述世俗的爱情婚姻故事一直是各类小说不可或缺的内容。而属于清代志怪小说的《聊斋志异》,作者蒲松龄所叙述的众多鬼妖故事中,爱情婚恋故事写得尤为出色,其中故事里的女鬼形象更是给人留下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作者烟水散人曾著有《美人书》一书,他对美人所作的标准是“胆识和贤智兼收,才色与情韵并列”,如果用这种标准去评价聊斋先生笔下的女鬼,那她们可能是一等一的绝色美人了。书中所描绘的各种女鬼形象都有闭月羞花之美貌,同时,她们又都具有非常高的智慧,真可谓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可人儿。《婴宁》中的主人公婴宁是蒲松龄理想中的人物,婴宁刚一出场就让王子服神魂颠倒:“容华绝代,笑容可掬”,之后对其朝思暮想,导致“藏花枕底,垂头而睡,不语亦不食”,作者用正面描写与侧面描写相结合的方法,寥寥数语就写出了婴宁的美貌。另外,把婴宁美貌表现得淋漓尽致的应当是其笑声,她的笑声摇曳多姿,笑得潇洒,极具感染力,这样才更让王子服迷惑。一个如此美丽的狐妖并不只是空有一个简单的外壳,而是一个慧黠的女妖。她喜欢笑,经常笑,但她并不是无知,而是个深沉早熟的姑娘,她似乎总是用笑来处理各种人际关系,既巧妙又适当。
青凤又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貌女子:“弱态生娇,秋波流慧,人间无其丽也。”她在美丽的外形中深藏着一颗敏感、通情、含蓄的心灵,有着不可言传但可意会的深情。作为绝顶聪慧的青凤,她“急敛足”,“这既是非常敏感又非常自重的表现,而‘无愠怒’表明她不仅善于自控,更是一种对于暗地里过分逾越行为(实际上是大胆的挑逗)微妙的谅解、肯定与欣赏。”
1、青凤的美貌与智慧不能不让人拍案叫绝。
《聊斋志异》中的狐鬼花妖姿色无可匹敌、聪慧无人能及,她们应该是完美的,但作者并没有把她们写得尽善尽美,而是都在她们身上留下一点点瑕疵。《红楼梦》脂评曾说过:“真正美人方有一陋处。”的确,如果把那些鬼妖形象写得过于完美,那么韵味就没那么浓了。婴宁美丽、聪明,但她有一陋处——狡黠,她蔑视一切、动摇一切,但对于邻西家子,她又如此心狠手辣,让人毛骨悚然;《小翠》中的小翠美貌绝伦,但却要被母亲送给一个连人事也不知的痴儿,让人觉得这是她身上的一个污点,但这些正是蒲松龄捕捉美的特点:美不离开真,不离开丑的特点。“昔人谓莫易于说鬼,莫难于说虎,鬼无伦次,虎有性情也。予谓不然,说鬼亦要有伦次,说鬼亦要得性情。试观《聊斋》说鬼狐,即以人事之伦次,百物之性情说之,说得极圆,不出情理之外,说来极巧,恰在人人意愿之中。”
2、只有说出各种性情,才能揭示出志怪而尽人情的本质,才能更加形象地刻画出鬼妖的形象。《聊斋志异》是一部志怪小说,它所叙述的都是离奇古怪的故事,都是发生在人与鬼妖之间的事情,这本身就需要读者通过阅读充分发挥想象才能体会书中各种形象的塑造,因为谁都没见过鬼、妖是什么样子的,如此一来,作者在塑造这些奇异形象时也就难免会着上一些人类的色彩。比如作者并没有把她们描写得尽善尽美,而是总给她们添上一些缺点或不幸。其实,这样写能让读者能够联系现实想象,更容易展开对书中鬼、妖的联想,使之不会显得过于虚幻、不着边际。作者要写美,但在写美的同时注意真实、不忘写陋,着也是《聊斋》提供的重要美学经验。
蒲松龄在刻画女性鬼妖时,并不是让她们成为故事中独立的一个成分,而是总在故事中起着重要的作用。一般情况下,这些女性鬼妖都是故事中的主要人物,作者就把主要人物安排在矛盾、冲突尖锐时出场,同时,以出场,即投入矛盾,使矛盾产生新的转化,从而使她们成为整个故事的焦点推动情节发展。《青凤》中的主人公青凤在耿氏与家人饮酒尽兴时出场,成为整个故事的一个亮点,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此后,便引起了她与耿氏之间的情爱关系;在《连锁》中,女鬼连锁在与杨与畏幽会后,她在杨氏的书桌上留下了自己的笔迹,不幸被杨氏的好友薛生发现,于是在第二天连锁见杨氏时大怒:“所言伊何?乃已喋喋向人!与君缘尽矣!”由于连锁的这一怒,引起了故事情节的一个小小的涟漪,从而推动了故事情节高潮的到来。《小谢》中所描述的两个女鬼刚出场时,百媚横生、婀娜多姿,她们对生的肆意挑逗,使得周围本来冷寂的环境顿时变得活泼起来,同时也促进了情节的发展。
明末清初是一个“国家不幸诗家幸”的大时代,在这个时代里,对于政治上空前失败的汉族文人来说,既然不能叱咤风云去改变历史,那么就隐居林下记录历史,著作成了他们唯一的寄托。蒲松龄著述《聊斋志异》也是他自己思想、精神的寄托。蒲松龄在当时是一介寒士,“面对一个以媸为妍、美丑颠倒的现实世界,为此历尽精神折磨,痛心疾首。他只好在世俗信仰的冥间或无从寻踪的异域,寻找奇闻异事,对人世间作嘲讽性的象征,作为精神的发泄与补偿。”
3、由此从书中的女鬼身上,我们总能感觉到作者惩恶扬善的思想倾向以及他对美的追求与赞美。作者“不单纯悬想、编造,单纯的编造很容易丧失生活的情趣和现实的气息。蒲松龄在虚构的同时,也将自己的生活经历感情理想写进小说,且不说人们常说的科场生涯,作者还将其平凡的妻子屡屡写进小说,但不是简单的讲述家庭琐事的方式,而是加以艺术化。于是妻子的形象时而是聪明能干的狐女,时而是坚定刚强的鬼女,时而是善解人意的神仙,外形虽异,其本质则反映了蒲松龄朴素的家庭幸福观念。”
4、作者除了通过塑造女鬼来抒发自己的情思外,还希望通过故事来反映社会的丑恶。作者“用飘渺的幻想,用幻境的‘美’来显示社会中的丑,这是一种以幻写真。”
5、山中“笑矣乎”的狐女婴宁,正是对世事长歌挥泪的反衬,她的笑是对社会人事的一种抵御,由此看出当时社会对人们的毒害,人们总要戴着假面具来生活,给人生活造成一种负累感,而这正是当时社会现实的真实写照。聊斋先生所虚构这些神鬼故事“不但针对性很强,有一定深度,同时,又多是用提出正面理想的方法,让对现实的否定含于言外,因而更充满一种鼓舞人心的作用。”
6、书中的女鬼形象更是如此,读者不难发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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