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美忠的“跑文”与王兆山的“鬼词”
大凡喜好舞文弄墨之辈,多是感情丰富之人。国家太平之时,尚且挖空心思,作无病之呻吟,何况国家有难之时乎!所谓“国家不幸诗家幸”,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了!“5•12”汶川大地震,遭遇之惨,创痛之剧
大凡喜好舞文弄墨之辈,多是感情丰富之人。国家太平之时,尚且挖空心思,作无病之呻吟,何况国家有难之时乎!所谓“国家不幸诗家幸”,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了!“5•12”汶川大地震,遭遇之惨,创痛之剧,是新中国建国以来罕见的大灾难,当然成为骚人墨客们大快朵颐的美味佳肴。因此地震以后,无论高人雅士,还是粗识文字者,纷纷为文作赋、吟诗弄词,连篇累牍,堪称汗牛充栋。其中一鸣惊人、名噪天下的,莫过于四川都江堰光亚学校教师范美忠的“跑文”——《那一刻地动山摇——“5•12”汶川地震亲历记》,与山东作协副主席王兆山的“鬼词”——《江城子•废墟下的自述》。这两篇作品才一出笼,就沸沸扬扬播遐迩,奇文天下共品评,唾沫滔滔如江河,砖飞箭射鬼神惊。这种景象,不要说我国文坛,就是世界文坛,也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奇观!而这也正是文人墨客们可遇而不可求、可求而不得的千载难逢的奇遇!本来对于王兆山的“鬼词”,评论的人已够多,再增加几点唾沫星子也没什么意义。可是看了大家对“鬼词”的品评,又觉得骨鲠在喉不吐不快,因此今天就不揣冒昧,胡言乱语一番了。如果不幸贻笑大方,或者让读者诸君忍不住拣起砖头拍来,那只有请大家手下留情,拍的时候轻一点,那就阿弥陀佛了。
判断一个人在某时某地某事上的好坏,其中有一种较公平的办法,就是看他做事的动机和目的。从王兆山写“鬼词”的动机目的来看,他是明显不同于与他齐名的范美忠的。
范美忠老师以全校最快的速度跑出来之后,庆幸死里逃生之余,复觉得意犹未尽,趁地震学校无课闲暇无事之时,思谋再三,呕心沥血,殚精竭虑,终于写成这篇震古烁今之杰作,奠下遗臭万年之良基。范美忠写此文的目的非常清楚,表面是记载地震当时的情景和自己的所思所感,实则是为自己地震来临丢下学生逃跑的行为进行理论论证,明目张胆地为“跑”张目,替“跑”正名,以此挑战社会传统道德观念。本人这样说并非是有意向范美忠泼污水,而是有确凿的证据的。一是有文为据。在他的那一篇《那一刻地动山摇——“5•12”汶川地震亲历记》中,当学生责问他为何丢下学生私自逃跑时,他是如此理直气壮面不改色地自己的逃跑行为辩护的:“我从来不是一个勇于献身的人,只关心自己的生命,你们不知道吗?上次半夜火灾的时候我也逃得很快!”“我是一个追求自由和公正的人,却不是先人后己勇于牺牲自我的人!在这种生死抉择的瞬间,只有为了我的女儿我才可能考虑牺牲自我,其他的人,哪怕是我的母亲,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会管的。”并声称对自己的逃跑行为没有丝毫的道德负疚感。这是古今中外有史以来为逃跑行为辩护的最大胆最直接最冠冕堂皇最厚颜无耻的文字,令众多网民先是震惊继而愤怒,也让与范美忠有同样思想的同类大为叹服。文中白纸黑字,不是我凭空杜撰的。二是范美忠自己的不打自招。范美忠在贴出此篇奇文被网民赠以“范跑跑”的大名之后,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多次公然承认,写此文的目的就是向社会的传统道德观念挑战,明知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并且有了挨大众拍砖、当挑战传统道德观念的“思想烈士”的充分思想准备。可见,范美忠写这篇文章时并不是一时糊涂,更不是牛不吃草强按头,而是在头脑清醒之下非常理智的自觉行为,其动机目的是一清二楚的。范美忠“求仁得仁”,他为逃跑肆无忌惮地张目正名,因此当世之人已赐予他“范跑跑”的大名。但他自认为是中国知识界、思想界的顶尖人物,想做挑战社会传统观念的“思想烈士”,做“钉在十字架上的耶酥”一样的人物,却未必能如愿:在他百年之后,不知他的子孙后代,是否愿意给他刻一个“跑跑公”的牌位;说不定到时国人会给他塑造一个拔足飞奔的“范跑跑”铜像,碑上刻着他的逃跑事迹和对逃跑进行诠释的名言,虽不能流芳百世,却也许能遗臭万年了。历史谁也无法预知,更不能假设,谁知道将来会怎样呢!
而王兆山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同。自古以来,中国的文人墨客就有以诗明志的传统,其中包括象为他人代言这样的癖好。明明是须眉大丈夫,偏偏要学柔弱小女子扭捏作态,作温柔缠绵低回不已之词;明明是柔弱小女子,偏偏要学须眉大丈夫,樱桃小嘴吐出豪气干云、气吞湖海之雄词;明明还是活蹦乱跳之人,偏偏要学已离开人世的鬼鬼话连篇;明明是人类,却把自己想象成异类的动物、植物,让笔下的动物、植物说出自己的心声,等等。对于中国文人的这一传统创作手法,1977年毕业于山东师范中文系的王兆山,当然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时不时地运用这一手法写诗作词也毫不奇怪。当汶川大地震发生后,地震给当地造成的沉重损失和惨烈场面,深深地震撼了全国人民,而从中央领导人到解放军、武警、消防官兵、公安干警、医务工作者、全国志愿者、当地干部群众奋勇抗震救灾的动人场面,更是强烈地震撼了中华儿女,海内外华人,有力的出力,有钱的出钱,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见之于目,感之于心,纷纷拿笔的拿笔,敲键盘的敲键盘,或作文为赋,或吟诗作词,中国人民在文学创作上体现了前所未有的积极性。看到这一场面,身为山东作协副主席的王兆山,当然也是跃跃欲试的。文人作文,最忌与别人雷同。王兆山打开电脑,翻开报纸,看来看去,发现有直抒胸臆的,也有代死难者说话的,但没有一个人用“词”这种传统古典的方式来写作的,于是思来想去,一篇“代鬼言志”的词作就出笼了。王兆山的词作,词牌名是江城子,下附标题“废墟下的自述”,词作正文之前是这样一句话:“一位废墟中的地震遇难者,冥冥之中感知了地震之后地面上发生的一切,遂发出如是感慨——”,可见这是一篇代鬼说话的词作,网友们直接称之为“鬼诗”是很有道理的。代鬼说话,从创作手法上来讲也没什么不可以,可是在他代鬼说话的时候,可能是撞了鬼了,被鬼捉弄,把话说错了,犯了众怒。地震中家园被毁,有那么多的人遇难,从国家领导人到普通老百姓,人人心怀悲痛。在此非常时期,王兆山可能是想渲染一种乐观的革命英雄主义情绪,于是很不合时宜的“鬼词”出手了:“天灾难避死何诉,主席唤,总理呼,党疼国爱,声声入废墟。十三亿人共一哭,纵做鬼,也幸福。银鹰战车救雏犊,左军叔,右警姑,民族大爱,亲历死也足。只盼坟前有屏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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