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虚无的时代虚无的人生
尼采很早以前就预言:有一种时代病叫做虚无主义,这个病魔缠身的时代不可避免地会到来,历时至少二百年,他给这种病下的定义是:最高价值丧失了价值,缺少目标,缺少对“为何”的答案。在生活方式上,这种病的典型特
尼采很早以前就预言:有一种时代病叫做虚无主义,这个病魔缠身的时代不可避免地会到来,历时至少二百年,他给这种病下的定义是:最高价值丧失了价值,缺少目标,缺少对“为何”的答案。在生活方式上,这种病的典型特征是匆忙。他这样形容说:现代生活就像一道急流,人们不时地觑瞄着钟表,吃饭时看着报纸,行色匆匆地穿过闹市,人们不再沉思,不再有内心生活,羞于宁静,一旦静下来几乎要起良心的责备。勤劳——也就是拼命挣钱和花钱——成为唯一美德。现代人“只是带着一种迟钝的惊讶把他的存在在世上注了册”。这多么符合现在这个时代的特征,唯一遗憾的是他那时并没有想到网络以排山倒海的气势覆压了报纸,人们整日里抱着手机,就要飞起的脚步奔着名利不知疲倦。
在文化上,这是一个“大平庸的时代”。一方面,由于内在的贫困,带着“一种挤入别人宴席的贪谗”的快意,徒劳地模仿一切伟大创造的时代,搜集昔日文化的无数碎片以装饰自己,就象一件“披在冻馁裸体上的褴褛彩衣”,这让人不得不想起“博客”、“博文”、对传统经典肆意曲解拆分的“国学”等等。另一方面,商业成了“文化的灵魂”,人们只求当下性而不再追求永恒。这又与当下媚俗的文化与商业性创作多么相似,现在人们不再避讳什么,堂而皇之地将艺术品前面冠以“商业”的头衔,明确地告诉你这个作品就是用来的“赚钱”的,而且将拥有的粉丝数量作为能否捞得“桶金”的直接标准或者作品的创作人员集体巡回为作品“宣传”,告诉你我们就是朝着那个颇具诱惑力的“票房”去的,于是,一些题材被翻来覆去地“再创造”,基本内容和框架无法突破,只好借助更先进的手段来吸引视听。《西游记》有几个电视版本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旧酒能不能用更豪华地瓶罐包装,打造成的高档商品。
消除这个时代的虚无主义的魔症,尼采用的是彻底的虚无主义的策略,但又不同于我们说的“破罐子破摔”,既然什么都不信,那就要敢于面对自己的结论,正视一切无信仰无意义的现实并承当其结果。但曲尽之后会怎样?尼采没有告诉我们,因为他再也承受不了先知先觉又敢于挑战传统哲学带来的种种压力,贫困的生活被简单的食物消融,长年累月没有人跟他说话,于是,孤独而倔强的大脑里永远在高速运转的思考细胞由于背负着敏感与忧郁变得更加刚烈而脆弱,终于在1889年1月3日在都灵的街上,看到一个马车夫在鞭打牲口时,他哭喊着扑上去,抱住马的脖子,从此疯了。这一年,他才44岁。
我没有大师的头脑,自然也想不出拯救这个时代的方法,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平静,在平静中思索,在虚无的时代平静地用虚无的人生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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