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入梦

秋香入梦

琼什小说2025-03-23 03:26:42
秋月,如盘。寒蝉秋虫吱吱唧唧凄凄切切。村头,一栋两层的小楼,院中灯火明亮,也映照着院外的几株高耸的白杨,就连哗啦啦随风摇曳的树叶也看的分明。楼西就是成片的玉米大豆和棉花,淡淡的秋香散漫在空气中,传到小
秋月,如盘。
寒蝉秋虫吱吱唧唧凄凄切切。
村头,一栋两层的小楼,院中灯火明亮,也映照着院外的几株高耸的白杨,就连哗啦啦随风摇曳的树叶也看的分明。楼西就是成片的玉米大豆和棉花,淡淡的秋香散漫在空气中,传到小楼里,传到每户开着的窗户里。
小楼下的廊灯将小院映个通明:灯下四维,蚊虫纷飞着最后的舞蹈;花池中的月季花团锦簇,沉甸甸的缀在枝头;夹竹桃的叶子有些已经殷红,正随晚风摇动;院两侧的石榴咧着大嘴,已满嘴“小牙儿”;橙红色的糖柿子一嘟噜一嘟噜的挂满树桠和枝头。一条黄色的小狗正在逗弄一只白色小猫儿,挑逗的呜呜声和喵喵声,给小院平添勃勃生机。
红棉,秀发散在碎花衬衣后,藏蓝的裤子肥肥大大的,脚下的运动鞋只露出了一个鞋尖儿,此时正和小姑整理大凉台和尼龙袋,准备盛放和晾晒每年的第二个丰收季的累累硕果。
也是每年这两个丰收时节,尤其是在这月圆之夜,红棉的相思就更加浓烈和急促,她举头仰望圆月:亲爱的,要是你在我身边多好啊,半个月、一个星期,哪怕是三两天呢!此时,红棉轻轻嗨了一声,但,脸色随即泛起红晕。一旁的小姑看了看嫂子,咯咯一笑:
“嫂子,想咱哥了吧?”
“德行,是你哥!”
“哦,对,我哥。昨晚没跟他视频一下子吗,呵呵!”
“什么词儿啊,视频论下子吗?他问了问收成情况。”
“呵呵,你没告诉他吗,熟透了都——呵呵——”
“你个死妮子,我看你都是刚熟了,哈,年前就把你送出去了哦!”
“妈——妈妈——”楼门里跑出七岁的儿子彬彬,他举着手机喊叫着跑过来:“爸爸的电话!”
“呵呵,说曹操曹操就有电话来啊!”
红棉哪能听得到小姑的玩笑,慌乱的扔掉手中的尼龙袋,哆哆嗦嗦地一只手接过电话,一只手按住胸口,声音有些颤抖:“喂,庞海啊,什么?啊——啊——,别打车啊,我马上过去,不行,我必须过去,不就十里路吗,你等我啊,嗯嗯,好,拜,嗯吻!”说着,捂胸口的手打了一个飞吻。
“哥来了吧?!”小姑忙问。
“嗯。妹妹,快开你的车,去市里火车站,你哥十点下车,快!”红棉说着,拉孩子向楼里跑去。
小姑掏出手机看了看:“哇塞,都过九点半了,哥怎么才来电话,邋遢鬼!”小姑装了手机,快步走向西屋,发动农用汽车。
红棉拉着孩子边上楼边对询问她的婆婆回话:“庞海回来了,我跟妹妹接他去,您弄两个菜啊,他好像说是饿了!”
婆婆看着慌张张的媳妇孙子,笑了:“什么叫好像是饿了?呵呵,这小子,不早点来个电话。”
公公也附和了一句:“说不定是临时回家呢,部队吗,有纪律啊!”
小姑开门上车,一拧钥匙,“吱呼叨叨——”马达发动,车子缓缓开出车棚,来到院中。小姑打开车门,向楼上喊:“嫂子——,彬彬,快点儿呀——”
婆婆在伙房里伸出头:“你喊甚啊,你嫂子一定是在打扮呢,你个死妮子,着啥急啊!”
楼上,红棉打扮已毕,红色毛衣,短皮裙,黑纱长筒丝袜,高筒高跟儿棕红皮靴。她喷了一点儿香水,随即,给彬彬换衣服:一身白色黑格儿的小西服,配一双小皮鞋儿,帅!
红棉拽着儿子冲出楼门,小姑不喊了:“哈哈,嫂子,好妖啊,嘻嘻、嘻嘻!”
红棉抱着儿子坐进车里:“贫啥啊,快开车!”
公路上,小姑边开车边问:“怎么哥也不说早点儿下通知啊?”
“你哥是路过啊,首长临时慈悲让呆两天,后天就得走。”
“就、就两夜啊,够吗?!”小姑张大嘴。
“德行!好好开车。”
“嫂子,是不是要个二胎啊,呵呵!”
“去去去,小妮子,怎么啥都问啊,怎么,用用陪送你的车,就这么多话吗?”
站前,姑嫂拉着彬彬快速跑进站内,候车大厅后面的通道已经打开,正涌来大批乘客,三人向这个充满各种表情的乘客队伍张望。几分钟的煎熬过去,终于有一个高大的军人走进三人视线。
“爸爸——”
“哥——,这里这里!”
庞海疾步出了“队伍”,春风满面地向三人冲过来:“彬彬,儿子——”
彬彬冲向爸爸,庞海扔掉挎包,弯下腰抱起儿子,转了三圈,举在头顶,儿子的笑声漫过嘈杂,咯咯咯咯——
“小妹,你好啊!”庞海抱着儿子看了妻子一眼,却如此说了一句。
小姑笑了:“彬彬,下来,背着爸爸的包,好不好?”
彬彬很乖,挣下地来,拿起爸爸的包,和姑姑向站外走去。
庞海腼腆的一笑:“棉,你真漂亮,啊,不,你真美!”
红棉扑向爱人的怀抱,嘤咛声响起,两人紧紧拥抱,并在彼此的耳边低诉着什么。
这支“队伍”又有几对演绎着如此场景,匆匆过客们好像是屡见不鲜,也就熟视无睹,这对爱人更是对他们视而不见。多时,庞海板着她的柔肩,细细地看着萦绕脑海两百多个夤夜的爱人:
“棉,瘦了。”
红棉撅起嘴儿:“下了车,怎么还那么慢吞吞的走出来,不知道我等你吗?”
“哈哈,军人吗,干啥挤来挤去的。”庞海放开她:“走吧。”
红棉忙挽住丈夫的臂弯:“不知道我想早点儿见你吗,你们男人啊,就是铁石心肠,哼!”
庞海笑了:“你错了,是侠骨柔肠。”
车子出了城,行驶在秋野月色中。
“嗨,在火车上就闻不到这旷野秋香的啊!”庞海打开车窗,边开车边向外看着月色中的大片大片焦黄的玉米还有大片大片白皑皑的棉田,竟神色迷离起来。
妹妹嬉笑着:“哥,你诗人啊?”
彬彬嚷着:“爸是军人,是守海岛的军人!”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还这么晚才给我信儿?”副驾驶上的红棉歪头问。
“我和首长是去大军区汇报的,路过家乡时,我跟首长讲了家乡的情况,回来时,首长心中见怜吧,就让我晚两天归队。一般情况下,首长是不会大发慈悲的哟!”
车子慢慢开进家,两位老人拉着儿子嘘寒问暖个不停。小姑在院子里放下桌子,红棉端来饭菜,儿子从楼里拿出爷爷喝的酒,一家人看着庞海大快朵颐的样子,小院充满天伦的温馨。
儿子睡下了,庞海腰缠浴巾从卫生间出来,一幅靓仔出浴图呈现在红棉面前。红棉竟突然羞涩起来,脸上升腾起火烧云般的红晕,并没有上前。庞海抱着夹站在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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