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你有钱

他比你有钱

劆洗小说2025-10-09 11:51:10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已经有十几天的时间,天没有丝毫要转晴的样子。今天的云看起来比往日里还要厚实,雨也下的稍微大了些。通往省人民医院的大道上,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不太宽的街面上塞满了慢行的汽车和焦急行走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已经有十几天的时间,天没有丝毫要转晴的样子。今天的云看起来比往日里还要厚实,雨也下的稍微大了些。通往省人民医院的大道上,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不太宽的街面上塞满了慢行的汽车和焦急行走着的人群,这其中大部分的都是来医院里看病的外地人,从一些人的脸色上就能明白。在这样的一群人中,此时走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上身披着一件褪了色儿的中山装,黑色的裤子,裤管挽了一小截儿,一双布鞋穿磨的鞋底已快成了一张薄纸,因为地上的积水,鞋子已经湿透了。他的腋下夹着一个肮肮脏脏的大布包,外面用一个红色的塑料布包着。看他的这身打扮,别说是城里人,就是现在的农村,也几乎看不到穿这种衣服的人了。不过冲他这身打扮,还是能看出来他是来自农村。是的,他叫松韶顺,因为父亲得了肺癌,才来到了省城里。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忧虑,不过在这层忧虑的背后,我们旁人看不出来,还有一层隐隐的愤恨,他不过是把它埋藏了起来。父亲住到医院已经有十多天的时间,没见医院里有任何的动静,他不止一次的去问过院长,得到的答复是现在做这类手术的人很多。他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脚步,来到医院门口,他把布包放在门旁,转身进了对面的一个公厕里,医院里的厕所,是收费的。
从厕所出来,雨下的更大了,松韶顺拿起布包进了医院。院子里闹哄哄的,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院子的一边零零散散的停放着一些汽车,院子显得十分的昏暗,只有院子中央的石碑上,毛泽东的‘为人民服务’的五个大字显得明亮些,不过由于雨天,上面也沾满了泥巴和雨水冲的脏道道。这样的一种环境,给人的心中压上了一种深深的沉闷。
松韶顺顾不上看院子里的行人,他急急地走到病房楼里顺着楼梯上楼,父亲住在病房楼的最上层,这里的设施当然是最差,但是钱却是最低的,父亲自从住院,还没见一个护士进过父亲的病房。远远的,松韶顺就听见了楼上父亲的剧烈地咳嗽声,他赶紧的往楼上跑,不妨备却被楼梯狠狠绊了一下,膝盖磕的生疼,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滚落。他顾不上自己的膝盖,急忙去看身旁的那个布包,牛奶瓶被压瘪了,里面的牛奶已经撒完,而一包面包,也被自己的身子压成了一包碎沫沫——父亲的午饭是没了。松韶顺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不过他没有,他摸了一把眼睛,拿起布包一瘸一拐的上了楼。
和猜想的一样,父亲又吐血了,洁白的床单上,也有着一丝丝的血迹,母亲在床边轻轻为父亲揉着背。所幸吐的并不多,父亲一会儿就缓过来了。他的父亲今年才五十岁,由于病痛的折磨,脸色显得十分的苍白和憔悴。自打住进医院,父亲已经吐了两回,带来的钱只够做手术,所以吐血之后没有让院方抢救治疗。
母亲的眼睛红红的,她把一床自家带的被褥垫在了父亲的背后,这样躺着舒服些。松韶顺把母亲叫到了外面,他把自己刚才的事告诉了母亲,母亲红红的眼睛终于又流出了眼泪,在这里她已经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当然都不敢当着松韶顺父亲的面哭。怎么办?再去买,钱从哪里来?
“让爷爷吃我的‘康师傅’吧。”一个童音从松韶顺的背后传来。
松韶顺扭头看到,是自己五岁的儿子明明。
“爸爸,我听见你和奶奶说话了,你摔哪儿了,疼不疼?”
“爸爸不疼。”松韶顺在儿子的头上摸了摸,他感觉自己的心里乱糟糟的。由于父亲的病,刚上学的儿子不得不辍学,他的妈妈远去南方打工。原本是自己要去,但是妻子说父亲的身旁不能没有个男人。家里没有其他的亲人,五岁的小儿子也只能和自己出来吃苦受累。
“俺明明真乖。”在一旁的母亲把明明抱了起来,一只手在明明的手上发着抖摩挲着。
“奶奶又哭了,奶奶不哭,老师说了,哭了不是好孩子。奶奶,咋什么时候回家呀?老师对我可好了,我还想去听她讲的故事哩。”明明一边说话,一边用自己的小手擦奶奶的眼泪。
松韶顺听着儿子的话,再看看儿子稚嫩的脸,把牙齿咬的咯嘣嘣的响。
好不容易喂父亲吃了些方便面,并且服侍父亲睡下。松韶顺又从另一个布包里拿出两个玉米面贴饼子,递给母亲一个,自己一个,这就是他们一天的饭食了。
“娘,我得再去找一下院长,不能再拖了。”松韶顺一边啃着饼子一边说。
几口把饼子啃完,他喝了口水,就向院长室去了。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窃窃的说话声,他留了个心眼,没有进去。
……
“松韶顺他家来院里已经有十几天了,怎么多少不见动静呢?”松韶顺听出来这是院长的声音。
“他家穷的,一天三顿啃玉米饼子,上厕所还拣便宜的,就是再等上十天半月,恐怕也不会有什么行动的。”
“那就这样的干耗着?”
“耗着吧,院长,今天林局长拿了……”屋里的说话声又降低了。
松韶顺脸上的神态很难看,嘴角在瑟瑟地发着抖。刚才的那番话他听的很清楚,里面的意思他很明白。但是他又能怎么办?他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像那个医生说的,上厕所还拣便宜的!
他不敢给母亲说他听到的这番话,他只是徒劳的告诉母亲快了。
接近傍晚的时候,父亲又一次的吐血了,这次没有缓过来,父亲终于闭上了疲惫的眼睛到另一个世界里休息去了,松韶顺觉得,到那个世界里甚至比这里还好哩。听着母亲和儿子在一旁的哭泣声,再想想上午听到的那番话,松韶顺内心的理智在渐渐崩溃。
他一言不发的阴沉着脸出去了,楼上楼下的跑着到处找院长
“他娘的狗院长!你在哪儿?你给我出来!”松韶顺的声音惊动了很多的人,他母亲闻声也抱着小孙子从病房里出来了。
“顺子啊,你就别惹事了,呜呜呜呜……”
院长此时正在院子里送林局长的父亲出院,脸上笑的像一朵花,疯狂的松韶顺朝院长扑了过去。
他压抑和隐藏在内心的愤恨终于如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上去就把院长的衣领子紧紧攥住了。
“说,你凭啥不给俺爹做手术?!”
院长冷不防被人攥住衣领子,勒的他脖子老粗说不出话。旁边的一些医护人员也惊呆了,都上前去拉扯松韶顺,却被松韶顺庄稼汉的大手一个个推倒在一边。
“你说啊!干吗不给做?”松韶顺的手稍微的松了松。
院长还是什么也没说,周围的一些人都在不干不净的骂着松韶顺。松韶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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