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哪里都好,就是无缘到老
我叫苏娆。云倾城最大的烟花之地烟雨楼的头牌艺妓苏娆。我喜欢这里。至少在那些富家子弟中,我只是弹得一手好琴,拥有花容月貌的青楼女子苏娆。而不是头发中夹杂着怪异的白色,有个修行的人说我活不过十八岁的妖女苏
我叫苏娆。云倾城最大的烟花之地烟雨楼的头牌艺妓苏娆。
我喜欢这里。
至少在那些富家子弟中,我只是弹得一手好琴,拥有花容月貌的青楼女子苏娆。
而不是头发中夹杂着怪异的白色,有个修行的人说我活不过十八岁的妖女苏娆。
甚至有人说,他喜欢我的黑发中夹杂着白色,那样会让他想到初冬的雪。
今天,我像往常一样接待完客人回到屋中,对着青铜镜卸妆,忽然传来急切的敲窗声。
心中立刻警惕起来,我不动声色的拿出簪子紧紧捏在手中,打开窗。
一股清冷的风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涌进来,一个蒙着脸的人窜进来,并迅速关上窗子。
我看着陌生男子扑到桌子上,而我的裙摆上也溅到了来自他身上的血。
男子面色惨白,左手捂着右胳膊,趴在桌子上久久不能动。从窗子到桌子短短几步,每一步都渗着血。
我打量他受伤的胳膊,坐到他的对面,“需要我帮你包扎伤口吗?”
男子挤出一抹笑容,“最好不过。”
“去躺到我床上。”我说。
他嘻皮笑脸,“妹妹,你把我吃了怎么办?”
我冷笑,“那你出去吧,我去睡了。”
“别别别,说笑嘛。冰着张脸室内温度都降下来了!”男子撑着衣橱,倒到床上,还是痛的龇牙咧嘴。
我没有再理会他,拿来药盒。他的伤很严重,似乎是被剑贯穿。
血大片大片。
如果在我十八岁那天,我真的会死,那我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呢?是那样看着血液从体内流出,却什么也做不了吗?
“我叫陈樾,你呢?”陈樾打断我的思绪。
“苏娆。”
“你看上去不像楼下那些花枝招展的妓女啊,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我是艺妓,是卖艺不卖身。”
“那你会什么?琴?舞?歌?”
“你话怎么那么多!”回答了他几个问题后,他还是喋喋不休,我彻底不纳烦了。
陈樾眨巴眨巴他的桃花眼,可怜巴巴地说,“苏娆,我疼。这叫转移注意力啊。”
……
我无话可说。
陈樾干脆将他的烦人进行到底,“苏娆,你弹一曲给我听听好不好?”
“我不愿意。”我立马拒绝。
房间突然安静,我极为不适应的看向陈樾。
男子天生妖娆,皮肤白净,桃花眼忽闪,着一身雪白长衫,上面又沾染上了男子的点点血迹,竟像精心绣制的红杏花。剑刺伤的地方在肩膀,从右肩膀上方一直划到手臂,可见伤人者是极狠心,若再刺深,恐怕手臂都会被废掉。
伤口包扎完,陈樾的右手已经不能动了。
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忍不住问,“怎么?”
“我渴。”陈樾吞口水。
我倒杯茶递过去,陈樾立刻喝光。我叹口气,又重新倒了一杯递过去。
陈樾这次却将茶杯捏在手心思,眯着他的桃花眼望着我。
“不是渴吗?”我对他的举动很奇怪。
“我只是再想,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何会如此帮我。你就不怕惹来麻烦吗?”陈樾难得正经的说。
“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我不认为你会对我的私事有兴趣,我也不会对素不相识的人说我的私事。你若不信我,你便可离去,我怎么会干涉?”我冷冷的说。
陈樾突然又笑起来,唇红齿白,“苏娆,那你就好人做到底,弹一曲给我听听嘛。大不了我送你一件和你的琴一样有价值的东西作为交换。”
没想到话题又被转到这上面,我只好点头。
取来古筝,我抚抚琴弦,顿了顿,双手便在琴弦上飞舞起来。
收声时,我看向陈樾,他很不符合性子的安静的回望着我。
陈樾的桃花眼似乎有种神力让我没来由的心慌。
我清清嗓子,“一曲弹完了,你那等价的物品呢?”
陈樾默不作声,沉寂了几秒后才开口,“为什么这曲子听起来很沉痛呢?”
“这曲叫金屋恨。说的是汉武帝时期,陈皇后因巫蛊被废,退居长门宫以后,对刘彻的思念与幽怨。数十年刘彻都未曾见过阿娇一面,什么金屋藏娇,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这样的曲子,怎么可能不沉痛?”我冷哼。
“汉武帝怎会如此狠心?”陈樾精致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自古帝王多薄幸。”我说。
“可是每次皇上来民间选妃,哪家不是托尽关系想让自家女儿进宫?运气好的,封妃赏钱,全家人跟着享福。”陈樾皱眉,不照然和我争论起这种事,我奇怪的看着他涨的泛红的脸,还是忍不住说,“所以说,世人无知。竟然将自已半辈子,甚至大半辈子,寄托在运气这种看不见,摸不着,信则有,疑则无的东西上。”
陈樾不再说话,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此刻朦朦胧胧,忽闪忽闪。
真不知道他成天想着的是什么。
夜已经很深了,我在地上铺床被子,冲陈樾噜噜嘴,“男人是不是应该睡地上?”
……
陈樾却像哑巴了一样,闷头就摇摇晃晃的准备往地上坐。
看他当真了,我扶住他,“逗你呢!伤人应该睡床上啊。”
陈樾又看向我,看的挺久的,久到我的心跳又乱了节奏,差点准备松手不管他了,陈樾才顺从的点点头,回到床上。
“苏娆,你的医术挺好的,是有学过吗?”陈樾问。
医术……
那只不过只能笑我天真而已。
算卦人说我活不过十八岁那年,我也才五岁。终日惶恐不安,不想死,不想离开爹娘,就偷偷学医。
想着有一天,可以把自己莫名的病治好,想着有一天,头发可以像别的女孩一样乌黑发亮,想着有一天,可以不要生活在诅咒和闲言杂语的阴影里。
只可惜,什么用都没有。
我自然不会对陈樾说这些,拉过被子蒙住头,“睡了。”
忽然,手心被塞进一个凉凉的圆环,借着烛光望过去,竟是一枚青铜戒。
我挑眉,“你做什么?”
陈樾冲我龇牙,“这才多长时间你就忘了?是你那小曲换的。”
我凝视手中的青铜戒,雕刻的很精致,我收起来,“谢了。”
陈樾就这样闯进我的生命。
白天在云倾城里乱逛,或者偷偷的躲在什么地方看我弹琴,晚上回到我房间让我给他换药。
他说,城里的药铺一定被那些追杀他的人盯上了,去了会有危险。
就赖在我旁边,等伤好的差不多了,就乖乖抱着被子睡在地上。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便也没赶他走。
其实这样也好,在我生命即将结束的最后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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