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距婚姻还有多远
素心在菜市场来来回回的转圈,还是没有确定今晚买什么菜。以前,和强子过日子自己是不操这个心的,可现在就不一样了。整整一天,她脑子都是这个问题。现在下班了,人就在菜市场,还拿不定主意买什么菜。阳历五月末,
素心在菜市场来来回回的转圈,还是没有确定今晚买什么菜。以前,和强子过日子自己是不操这个心的,可现在就不一样了。整整一天,她脑子都是这个问题。现在下班了,人就在菜市场,还拿不定主意买什么菜。阳历五月末,多是凉地蔬菜上市,颜色真实,吃在嘴里口感又好,大棚里的蔬菜是比不得的。眼见着天色不易觉察的暗了,迎面来的男人,有意无意的看过来,感觉自己也成了案板上摆放的新鲜青菜。
回到家里,已经六点多了,房间里飘着淡淡的槐香,窗外的槐树开的热烈,素心没有空闲欣赏那些花儿,屋里有些凌乱,一件白衬衫丢在沙发上,而领带则蜷缩在床上,一只未抽完的烟斜在烟灰缸上,玻璃茶几面有星星点点的烟灰迹。她在心里埋怨,这个老战,被人伺候惯了,生活里总是这样拖沓。她麻利的换了衣服,把屋子做了简单的清理,又来到厨房准备晚餐。豆角要摘,排骨要冒,刀鱼要清理,麻椒泡在水里。她有条不紊的忙着,俨然一个标准的家庭主妇,随着青菜鱼肉收拾妥当,准备下锅,饭煲里闷着的米饭已经“滋滋”冒着热气,热气中裹携着新米饭的香气。素心下意识看了看客厅里墙壁上的表,时间还是满充足,动作就慢了下来,双眼看着窗外,不由得记起强子在世的情景。
强子是她的前夫,一个满脸络腮胡心肠却很软的男人。两个人结婚多年了,自己一直都没有生出个一儿半女来,黑乎乎的药水都喝了一个集装箱,肚子仍旧像被掏空的面袋子,成年累月的瘪着。她觉得对不住强子,多次愧疚的和他探讨离婚的事宜。强子听见了就很生气,一天都不搭理她,整个人都没了精神头。强子没了精神头,她的心就被一根细细的绳吊了起来了:强子是开出租车的,精气神是最重要的,蔫头耷脑的怎么让人放心的得下呢?这么多年来,强子一直宠着自己,家里仅有的那些活都被他一手包了,买菜做饭都不用自己。自己就像个被宠坏的孩子一样,感觉是泡在蜜罐里。
好日子总是太短暂,强子还是出事了。在一个雨夜,他的车被一个醉汉的车撞了,没有留下半句话人就走了,撇下了孤零零的自己。事发后,就有多嘴多舌的人说,看她那个小样子,天生自带着一脸寡妇相,细细端详眼角眉梢,都透露出几分。
那一年素心三十三,五年过去了,认识了战友。战友快奔五十的人了,虽说保养的很好,但松弛的皮肤,耷拉的眼角,微微驮着的腰板,是遮不住他的年龄的。再看自己,小胸脯鼓着,小脸盘粉绒绒的,亮堂堂的。素心把战友领进了家,邻居都说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了。其实,战友的条件真的很一般。这个有过两次婚姻的男人,下过海经过商也发过财,因经营不善破产了,两次婚姻破裂都是自己生意破产造成的。他把两个儿子和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他的两个前妻,两手空空的离开了。战友说自己老了也累了,不想再去打拼了,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于是遇到了也想平平淡淡过日子的素心,两个人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素心与战友的交往,遭到了姐姐们的极力反对:你有房子,有工作,人又那么漂亮,为什么要找那么遭的男人。素心觉得姐姐说的对但也不完全对,战友也不是很糟,他聪明成熟,充满着男人味,和他在一起,能找回自己多年前和强子在一起的感觉。素心不是那种欲望很强的女人,强子留下的房子留下的存款,都能保证自己后半生的生活。没有孩子是个遗憾,所以有孩子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坏事。强子走了五年,她就孤单了五年,她想家里有孩子,或许会平添一丝活气一份热闹,人总归要老的,老人最见不得是孤独寂寞。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菜肴都摆上了餐桌,战友还没有到家。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雨,哗哗,哗哗……素心看了看表,往常这个时间,人早就到家了。她拿起电话拨,通了,但没人接。望着窗外如注的大雨,她有些坐不住了,索性提着伞冲出了家门。
夜色中,素心在家门口的602路站台张望,一辆辆载满人的汽车在雨中疾驰而来,到了站台前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了,下车的乘客似活猴子般在雨中四下逃散,就是不见战友的身影。一辆,又一辆,不知过了多久,站台只剩下她自己,在昏暗的路灯下,睁大眼睛急切的张望着……
战友在一家私营企业做管理,在社会闯了这么多年,还是要给别人打工。他经常自怨自艾抱怨,自己是白混了一辈子,女人留不住,儿子也不说他好,但是他的钱他们还是蛮喜欢的,时不时来要。现在就剩下了躯壳了,没人稀罕了。素心就问,你如果再有钱,他们会不会上门闹。战友就点头说这个可能太有了,他们一直认为我背着他们存了一大笔钱,不然怎么会找个又年轻又漂亮的你呢?战友刮着素心的小鼻子逗她。这些话让素心担心了,自己和战友在一起半年了,感情很好,可是经济上却撇得清呢。现在这个年龄这种关系,经济上还是不要扯在一起,哪怕是没有结果,分手也容易。所以当战友住进来就把工资卡和存折交给自己时,她笑着拒绝了。这可和强子在世不一样,以前都是强子养家的,家里的大事小情都是强子管,自己是强子的老婆呀,不能比的。想到这,她苦笑着着摇摇头。
素心回到家已是八点多了,进屋就看到地毡上战友的鞋歪斜的摆放着,餐桌上的饭菜没有人动,客厅里的电视打开着,却不见人,湿乎乎的衣服随意扬在地板上。她轻轻叹了口气,顾不上自己一身湿气,收好放在厨房的水盆里。浴室的灯开着,没有了洗浴的水声,却有他哼着的歌声传了出来。战友每晚都是睡前洗澡,今天淋了雨水,看样子进门就冲进浴室了。素心站在浴室门外听着他快乐的歌声,湿凉的衣服贴着肌肤,身子有点凉。
战友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时,素心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浴袍是素心跑了几个商场才选的,它的款式它的质地都足以令她心动,她当时就想象着穿着这件浴袍下的男人肌肤温热的气息,现在她却无动于衷的睃着战友。
战友转头看到她,眼睛里满是歉意,笑着说,回来啦?然后径直接了杯温开水,走近她把水杯凑在她嘴边,喝一口,暖暖身子。
素心的脸上布满了浅浅的不满,头一扭,瞪着他问,你去哪里了?电话也不接,我在车站站了好久,都没有看见你。
呵呵,呵呵。战友还是笑着,一仰头,灌下一口水,然后把水杯放在茶几上,走上前抱住她。浴室的热气和洗发精的雅香扑面而来,素心一扭脸,战友凑过来的嘴唇就落在她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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