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某，城南某乡大地主，后来成为此乡的恶霸。他有人枪五六百枝，坐镇城南，成了城南的土皇帝。红军长征时，有伤病员五人，住在老乡家下，被他发觉，最后被他捉来杀害。当时，荥经产烟，所产之烟，都是靠马队驮运到外去卖的。城南某乡乡长某某，也是城南的一个小舵爷。势力虽然不及聂某，但他所处的乡，是聂某运烟的必经要道上。这人不卖任何人的账，因此聂某每次运烟出去，他都要收过路费。聂某为了不乱大谋，就主动与某某结好，相互成为拜把弟兄。聂某除了每年与他交过路费外，还将部份红利分与某某，因此，某某十分得意。聂某的侄儿，父亲早丧，是聂某养大的。对某某分了他家的红利很是不满，就暗地里去刺杀某某。事情被某某发觉，当场将聂某的侄儿击毙。某某将聂某侄儿的尸体送回聂某家，说是他家昨晚遇上刺客，但他不知是聂某的侄儿，因此误伤了他的侄儿，此事还请聂某原谅。聂某为侄儿办了丧事，并回信某某，说是自己未将侄儿教育好。他侄儿未经他知道去杀人，他的死实是咎由自取。不说被杀了，就是没死，他也要按家规将其处死。同时，他还与某某送去当年卖烟的红利，某某自是十分欢喜。聂某手下，都说某某太猖狂，应当惩治他一下，都说聂某太软弱。聂某仍然当众指责他侄儿的不是。他说仇有该报与不该报的。既然他侄儿没有本事，就不该轻举妄动。他并说，理亏在己，绝不能说报仇的话。于是，他仍然与某某称兄道弟，十分亲密。那年底，某某请聂某去家里吃饭。聂某却暗地下了偷袭某某的命令。他自己却只带了四枝快枪去到某某家下。某某见他带的人少，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根本没有任何准备。酒席中，某某向他道歉，说杀他侄儿，纯属误会。他仍然说其侄儿是咎由自取。酒席吃了几乎一天，似乎所有的人都吃得酩酊大醉。突然，守哨的来报，说是整个乡场已被人包围。聂某的四枝快枪，却早已对准了某某。聂某对某某的手下人说：不许动，若要乱动，就先杀某某。众人只好看着自己的乡长被人家捆起来。某某笑着说：“聂哥原来包藏祸心。”聂某说：“杀人偿命，借债还钱。我侄儿的魂无归宿，我没法安顿他啊。我只好将你借去让他有所归宿。”“好一个杀人偿命，我算看走了眼，真是一个老奸巨滑的家伙。”某某说完已知多说无益，只好任人摆布。一会儿几十条快枪冲入，给聂某等四人带来几匹马，然后将某某带回聂家，将其杀掉，祭了自己的侄儿。这时聂某手下人方知，聂某说不报仇者，只是掩人耳目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