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烈酒慰藉离愁

清风烈酒慰藉离愁

家状散文2025-05-28 16:20:48
这次打算给大家讲一个真实的故事。今天,旖旎小城里的雨下得很纷然。听说是因为台风登陆的缘故,又加上我们这里靠着海。所以一片湿漉漉的,沿着粉妆黛瓦洒落下来。就连檐下的燕子也不再青柳飞絮里啼鸣。我们坐在一家

这次打算给大家讲一个真实的故事。
今天,旖旎小城里的雨下得很纷然。听说是因为台风登陆的缘故,又加上我们这里靠着海。所以一片湿漉漉的,沿着粉妆黛瓦洒落下来。
就连檐下的燕子也不再青柳飞絮里啼鸣。
我们坐在一家咖啡店里,在已经改为四A级旅游景区的青石板路上,江南宝塔街。
我面前放着一台手提电脑,我对着它兀自惆怅着。有时候所有内心的澎湃都会化作你一个捶胸顿足的哈欠。
今天要写什么故事,今天要写多少《BROTHER》,下次小说的体裁是什么。
好多或这或那的凌乱思绪让我放弃抵抗,像一个小兽一样蜷缩在丝绒沙发一角。
“好久没回来,感觉倒是变了很多。”坐在对面的人用勺子叮叮咣咣搅拌着那杯浓郁的冒烟的咖啡。
我这才发现我好像有把他忽略了,脸上瞬间一阵滚烫。我扯了扯嘴角:“是啊。”
“还记得以前这里倒还是一幅清闲的样子,现在建设得更好了。”他抬起手优雅得啄了一口咖啡。
“我还以为你见了好多世面,把这里的全都忘了呢。”我脱下那双本来就不适合学生穿的KISSCAT,蜷缩起腿盘坐在沙发上。
“这里是我走过这么些路,见过的最好的地方。”他笑着抬起手,我看到他腕上的CUROM闪烁了一下,往胳膊肘滑下去,“很安静。”
“再说忘了这里也不可能忘了你呀。”
“住在这里真像是隐居,所以我还不打算那么早离开。”我看了看窗外正在流动着雨水的景象,“等上完中学吧。”
我面前的那个人是我最早认识的一个红人。
他姓武,我们先就勉强叫他小武。
那时候我才刚刚打算写文。
而他刚刚在网络上风生水起。
这几年倒是都变了很多。
就像这家咖啡店的名字,研磨时光。
在时光里我们可能都不再是彼时的自己了。
回忆曾经
三年前,我因为没有思绪,考试败落而穿成一株会开花的树,晃悠在宝塔街的粉妆黛瓦里。我一身的潮流映照着青石板的悠然。
当时他正打算转便中国小镇,做一个羁旅侠客。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当时这里还不是旅游区,大禹治水建造的禹迹桥,范蠡和西施隐居的范蠡钓台和思范桥,孙尚香为了刘备造的望夫塔,徐氏造的师俭堂,都还是一摊烂砖,却兀自美好着。
我倒是很喜欢这份被世人遗忘的,被飞速发展抛弃的宁静。
我真的挺佩服研磨时光的老板,他居然知道这里有发展前途,最早在这里开了一家咖啡店。
本来这里真是荒无人烟,但是我却常常在文字失意的时候来这里坐坐。
这几年倒是跟那儿的老板认识得差不多了。
小武穿着一身冲锋衣,满脸灰尘扑扑,脚上的运动鞋,破洞的牛仔裤。
估计这里是研磨咖啡开业以来,除我以外第一个客人。
我和小武就这么认识了,我知道小武下一站是高邮。那时候我很想跟着他一起去,但后来却还是因为文字留了下来。
小武在这里住了一周,他说这个城市很漂亮。他还会再来。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未料这里已经被旅游业改造的欣欣向荣。
研磨咖啡的老板已经大学毕业,把商铺料理得及其优越,总是走南闯北考察那些连锁店。
他成功地捞到了第一笔金。
而我还是亘古不变得每周都坐那个靠窗的位置,捧着电脑,点一杯摩卡,写着手中的文字。偶尔碰到几个游客认识我,来跟我聊聊天,那便是最让我快乐的。
真好,他们在旅途中还欣赏着我的文字,而我们又恰巧遇见了。
如果有这种情况,那我就会像打了鸡血一样在研磨咖啡里呆到打烊。
直到爸妈打电话来让我回家睡觉,研磨咖啡的老板有时候送我回去,有时候是我蹬着死飞穿过横街,迎着闪烁的霓虹回到住宅区。
我和小武倒还是一直联系。
他早就预料到网络是个好地方,他也凭着各种本事当上了网红。
此后身边的朋友都开始无病呻吟地玩网,网络真是一张网,它也足以把我圈在里面。
等小武变成网红以后,他有了一圈粉丝,而比他慢半拍的我也开始走进网络世界。
但我并不想当网红,说不清为什么。
虽然我那些朋友们总是说我大可以红一把。
等下次再见,未想过了三年,在研磨咖啡,我们就这么坐着。
彼此聊了很多,我们都变了很多。
他不再穿着冲锋衣,破洞的牛仔裤,背着行军包。
而是桌上拍着他的PRADA手包,一身GUCCI,身上喷的是一种中性清香水。
他笑得样子也一点都不痞了,我不由在心里想。
人红了,就是不一样。
他看起来活得很好。
我们都好
“写文字写得还行吧?”他深邃的眼睛里倒还是星光闪烁,“也有粉丝跟了吧?有笔名了?正式出版书籍了吗?”
“还没想那么多。”我拉了一下身上的EIFSACK,“这几年我的变化倒是没有你那么多。”
他笑了一下。
的确,他本来打算穷游全中国的,没想到却是即将走遍全世界。
“看来几年不见,我们还都挺好。”他站起来,“去走走。顺便聊聊以后。”
以后,我还真的没打算怎么样。
但我还是跟着他一起走了。
一路上,我们对本来想要谈论的“以后”一句话都没有说。
而是细想着这三年的变化。
当你跟一个打算要见面,一直想见面的人终于见到的时候,你最容易看见自己的改变。
“我觉得CHANEL的婴儿香水更适合你。”他偏过头俯首嗅了一下我的肩膀,“以后还是不要用CK了。”
“你们学生最好还是别用。”他又是一副大我几岁就轻蔑的语气,这倒是没变,“不过这个味道也淡,平时重要场合用用。柠檬味过后是百合花香,我去巴黎专门为你定制的。”
我接过那个浮华的袋子。
原来我们都已经不是我们。
当年我穿的也是原宿潮流,脚上蹬的是纽百伦,头发还是那么波澜不惊得直直得披着。
“你过得怎么样?”
“虽然没有你那么光彩夺目,倒也还好。”我们走上了禹迹桥,面对小武这个问题,我反而愣了一下。
真的好吗?
也就是天天写写文字,上上课,没有什么好不好。
但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倒也还好”。
“我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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