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文字孕育今生最爱怜的女儿
虽不是字字珠矶,却是心血凝成。虽不是阳春白雪,却是滋润心灵的一泓甘泉。在外人看来,你仅是用文字连成的篇篇文章,没有如甘似饴的滋味,没有不绝如缕的余音绕梁。可在我心中,你就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是我今
虽不是字字珠矶,却是心血凝成。虽不是阳春白雪,却是滋润心灵的一泓甘泉。在外人看来,你仅是用文字连成的篇篇文章,没有如甘似饴的滋味,没有不绝如缕的余音绕梁。可在我心中,你就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是我今生最为爱怜的女儿。常有一些时候,一种挥之不去的淡淡滋味浸润周身,一种销骨蚀魂的感觉啃噬着善感的心。徜徉在昼与夜的边缘,听着或伤感或抒情的音乐,一粒粒灵感的精子,攸然间闯入思维的子宫,与沉思遐想的卵子拥抱一处。那一刻,你便在我的脑海中着床,并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起来。
你可知,这是一个满怀希望和憧憬的日子。用思想做你的骨骼,用善感做你的肌肤,用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做你的长发……终于,在指尖嗒嗒敲击的音律中,你呱呱坠地。如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石呈现在我面前。
你可知,这是多么劳神又多么愉快的过程。轻轻打磨你的粗糙,细细雕琢你的棱角。用会意的笔触勾勒你的身影,用写真的手法描画你的五官。终于,你如愿以偿地静立在我眼前。有几份质朴,有几份腼腆。虽无华贵雍容的气度,却有小家碧玉的恬淡。
未曾孕育你之前,数十年的日子恍若一梦。一颗心犹如折断了桅杆的小船,没有方向的航行,品味着的全是苦和咸。心灵的天空总有几抹愁云,眼中的世界没有花开花谢,更没有月缺月圆。
自从你降临于我的世界,生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我学着以一颗宁静的心面对这个世界,细致地观察周遭景致的变幻,再用一个个精灵般的文字记录心中的感慨万千。
你就是我今生最爱怜的女儿。今生,我无所欲更无所求,只要有你的朝夕相伴。曾以为,经济的宽裕、物资的丰庶才称得上美满。如今,即使我一贫如洗,即使在常人眼中我很寒酸,可有了你的相依相伴,物质的清贫我淡然视之,夜半凝神的清苦我品出了甘甜。
做为母亲,我不懂平平仄仄的韵律,不懂起承转合的节拍,唯有用尽心力,按照心中最美的模样把你装扮。
做为女儿,你是一面真实的镜子。在你身上,寄满了母亲情感的交织,爱恨的跌宕,喜怒的纠缠。
多少个静夜,我与你倾心交谈,沉寂的心飞越时空的阻隔,重返雨罩雾笼的夏秋之季,在一帘帘梦乡中徜徉流连。
母亲低矮的草堂不是你长久栖息的处所。纵然百倍爱怜,初始长成的你还是该去往另一片田园。几番思量后,郑重地选择了红袖做你的新家,不舍地在你的裙裾上绣上你的出生时间,虔诚地将你送到那片至爱的美桃源。希望稚嫩的你为红袖添上一缕自然的芬芳,期待典雅的红袖赋予你一份稳重与端庄。
或许是你带愁的浅笑似曾相识,或许是你的一句嗟叹勾动了心弦。不经意间突然发现,你被人一次次地转载到自己的空间。
听着你被人字字句句地反复吟诵,还配以浓淡适宜的画面和抑扬起伏的音乐,眼泪一点点盈满了眼眶。好似两年前,第一篇文章印成铅字,百感交集的泪水在脸上流淌如泉。
想到他人是因为喜爱才将你纳为己有,心中有些欣喜。看到有人将母亲的印记不经意地抹去,让你象个不知出处的孩子,心中又有些浅浅的无奈和遗憾。但一想到他人的喜爱能让你的生命得以更持久更灿烂的绽放,我的心中又充满无尽的希翼和想像。
这是一个乱花迷眼的世界,初出草堂的你能在众香国里赢人青睐,我本该得意欣喜。这又是一个扑朔迷离的大千世界。在网络这个取舍自由之所,你的归去来兮全由不得你我。对这一切,我该学着渐渐适应和习惯。
我今生最爱怜的女儿,在异乡可好?若得到他人珍爱,即便抹去了出生印记,我尚能心安。若被大卸八块,身首异处,又委屈地烙上他人的印记,那可是我最大的不愿,如剜心肝。
2007年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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