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苏苏

给苏苏

禽兽小说2025-05-31 18:34:32
(一)终于等来了北方的第一场雪。一直坚持着不去怀念只是不想让自己活在过去的日子里乐不思蜀,去有太多如糖的甜蜜而现在每天阳光灿烂却觉得这些明亮不属于我。北方的雪那么白那么白在N城从来没有下过。苏苏,我现
(一)

终于等来了北方的第一场雪。一直坚持着不去怀念只是不想让自己活在过去的日子里乐不思蜀,去有太多如糖的甜蜜而现在每天阳光灿烂却觉得这些明亮不属于我。北方的雪那么白那么白在N城从来没有下过。
苏苏,我现在开始想念一歌,以前坐在旁边曾经在松江里一起喝柠檬味的冰花的那个小男生。松江是新华街99号旁边的一个酒吧,坐在三条腿的高脚椅上登着冰化成水然后用很漂亮的吸管喝那些冰凉入肺的水降温。记得那一个夏天我们喝掉了很多淡黄色的水,然后把吸管收集起来折很漂亮的幸运星,存在藏青色的玻璃瓶里,满满装下了那一整个夏天的回忆与甜蜜。松江的老板是个北方人,很年轻,身上有爽朗的味道,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浅浅的酒窝,他总是用那样温柔的语调说:小麦,你真像我的妹子。
可是苏苏,那些都已经离我远去了,我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我们的过去,看着里面的欢笑和哭泣,却与我无关。我开始喜欢行走,把手插在口袋里,眯着眼睛漫无目的的晃荡过那些陌生的街道,却不知道要寻找什么。
内蒙的风每天每天不停的刮仿佛要覆灭某些东西。秋天的时候我特意去了草原,蓝的天,白的云,还有漫无边际的黄的草。绿总是不属于我的,我把我的背影拍了下来,还有我寂寞的影子一同给你寄了回去。
离开N城的时候我去了趟李庄,那里还存留着19世纪的街道和建筑。地上的青砖还残留着水滴出的小洞,。一个人跳上船在水里荡着。对,就是那种两端高高翘起的船,上面还有斑驳的雕刻,应该是龙,或许也有凤。苏苏,N城现在是否还在下雨呢,这里一年都不会下几次雨,没有河,也没有像李庄那样的街道,窄窄的只能看见一小片蓝的天空。

(二)
坡地是这里我喜欢的一个酒吧,44号,让我又想起了新华街99号旁边的松江,可是我的那瓶满满的幸运星丢了,对,就是那个装着我一整个夏天回忆的藏青色的瓶子,我找了很久还是没能找到。我将我一整个夏天的快乐遗失了,那一定是不可原谅的事情。
尘木是我在坡地里认识的男生,很高很瘦,但有一双让人看了就深深陷下去的眼睛。尘木是坡地的老板兼员工,来自海南三亚,棕黑色的皮肤让人一下子就能联想到夏日海滩阳光。尘木总是用那样温柔的声音唤我小麦,让我恍惚的以为我回到那个在松江里避暑的夏天,可是苏苏,我们再也回不去了,这里的夏天一点都不热,走在树荫底下让透过树叶的光斑打在身上没有灼热的感觉,我总是不经意就怀念我们在校园里疾步走过小路,可那些美好已被时光远远的抛在身后我实在是鞭长莫及,只能望着它们渐行渐远。
坡地很小,你若站在门口就可以将里面的布景一览无遗,左边的一整片墙面上满满的都是爬山虎的墨绿色的叶子,依稀能从缝隙看到少许的墙,满墙的叶子在昏黄的灯光中更显暗绿,那种摄人心魂的绿,而柜台上五光十色的辅酒更显得迷炫。当爬山虎的叶子开始变红时,我把我的行李从学校拖到了坡地,变成了坡地里唯一的员工,尘木理论上正式成为了老板,却依旧做着从前的事情,而我的工作则是照顾那些红艳如血却将近破败的爬山虎,给陌生的人唱自己写的的歌:
地壳断出的层面,
被时光褶皱成永恒
那些被人遗忘在风中誓言,
附满了锈迹斑斑,
绽放在伤口上的玫瑰,
在光影中折射出不朽的年华……

尘木说我就像个未熟练的流浪歌手,只是没有那些沧桑。苏苏,你一定可以想象到我在坡地里唱歌的样子,我只是在轻唱,轻唱着那些未成形的忧伤,就如天空掠过一群迁徙的不知名的候鸟,激起的风动扑面却无法听到翅膀扑腾的声音。
开始有人送来玫瑰,苏苏,你知道我不喜欢玫瑰,并非其他偏执的原因,只是对玫瑰花的香味过敏而已。在打了第九个喷嚏后,终于成功地把所有的花朵剪下来,只剩下裸露的枝条伴着那点点的满天星。尘木把所有的花都拿走了,去点缀血红色的“玛斯咖菲”。
尘木从来不会对我奇怪的想法和行为有所非议,只是像一个孩子安静的看着我固执的把坡地里的DVD换成古老的唱机,把所有白色的桌布换成绣满黄色爪菊的绒布或是看着满墙的爬山虎发一个早上的呆,他只是温柔地唤小麦小麦,或是宠溺的抚着我长如海藻的头发把我飘走的思绪拉回原地。苏苏,每一次我都误以为是你在我身边。

(三)

苏苏,你跟我说谁都看不见谁的以后,没有什么能永垂不朽,可我还没能参透其中的寓意便离开了N城,独自北上离你而去。尘木对我的宠溺让我曾一度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可是那一天当我看到他与另一女子调笑,桌底下四腿纠缠时,我终于明白没有谁能够真正看清谁。苏苏,你别担心,我一点都不难过,只是到现在才明白生命中的爱情对于我来说只是一场无端的幻觉,就像风一样掠过,无迹无痕。我一直固执的给你写信,告诉你我的学习我的生活我一切的喜怒哀乐,你说你看不见所以我把我全部摊开来都让你知道。。
离开坡地后,我去了陕北,苏苏你说你想去那片黄土地,看看是怎么的泥土才能够孕育出那样嘹亮的歌喉。我录下了当地的民歌和我咿呀学语的歌声随信给你寄了回去,还有一小撮黄土,不知道你收到后是否欣喜不已。
年末,我回到了N城。只半年的光景新华街已经被市建局改造的面目全非,只能依稀寻到松江零星的影子,苏苏,你若看到一定伤心不已。一个人在那蹲了很久,用手指在满是建筑用沙的地上圈圈划划,我找不到你,找不到一歌,找不到那瓶幸运星,找不到那一个夏天的美好。机器轰隆驶过来,我迅速抓了一把土,放进口袋,然后迅速离开。
路过校门口时,我忍不住还是进去看了我们以前的教室,依旧还是那么宽敞那么明亮,那日被你打翻的墨水溅在墙上的污迹已被重新漆上,白得几乎不着痕迹。文体馆的乒乓球桌漆皮已近脱落,依稀还有那一年的影子。学着那时你的样子钻到桌子底仰面躺下,抬眼赫然看见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苏苏是小麦一辈子的朋友。眼泪轰然而下。
这半年来,我一直不停的给你写信,假装你还活着,假装你还在N城等着我回来一起去看松江温习那个夏天的美好,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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