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楼琼花
【壹】戏台之上,其绝舞倾城。三千青丝如墨飞洒,扬起一抹完美的黑色弧度无一丝保留地展现出令人心颤的柔娆。那双充斥着恐惧的细长眸子空灵纯净却代表着凄凉,冰蓝的颜色像是夜行动物独有的神秘在不见光的黑暗中诡异
【壹】戏台之上,其绝舞倾城。
三千青丝如墨飞洒,扬起一抹完美的黑色弧度无一丝保留地展现出令人心颤的柔娆。那双充斥着恐惧的细长眸子空灵纯净却代表着凄凉,冰蓝的颜色像是夜行动物独有的神秘在不见光的黑暗中诡异地散发肉眼难以看到的微光。那片迷惑无知,幽幽神秘,一片奇特的蓝如同受自然打磨了数十次的天然水晶,那一片蓝,如此慑人。像是疼痛,钻心的疼痛,冰蓝的颜色那般美丽,美得将她都衬托得不现实,形同虚幻,拟得不食人间烟火。
璀璨阴沉的黑就像她骨子里充斥了的不羁傲气,只是久而久之早已是被消磨得近乎泯灭。一个人的印象就这么在他们心中定型,她凄美,一世绝容,笑容却是堪堪凄惨,她柔弱,她手无缚鸡之力,她傲却一直以来低头苟活。
相遇于琼楼,玉宇琼花,琼花楼,琼华开,琼华谢,百花哭。
殊不知玉琼台下,她无力地蜷缩着的娇弱身躯无助地颤抖,只能低声呜咽。苍白俏脸如画柔美,那双瞳孔的冷漠果决,恐惧地展现着生人勿近姿态,那张脸就犹如世界上巧夺天工的能工巧匠最完美的艺术品。如同傲世群英的血红妖艳的曼珠沙华,那般孤傲绝世而独立,邪魅漫天寂凉,那是一种复杂的绝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人城,倾人国也只能是语言上简练的描述。那种复杂的绝美凄美霸道,是无人问津,无人怜爱,形同虚设的寂寥难过。
她坐白纱之后,俯首静侯知音。
顾兮廖,她是全城最有名的舞姬,善舞善琴,琴棋书画,吹箫,吟曲,奏箜篌,无一不通,尤以其舞姿曼妙,箜篌弹奏如仙曲为著。人如其名,便是兮廖,那个廖字,诠释了她的一切。
顾兮廖三字也早已在皇城之中耳熟能详,妇孺皆知。
琼楼本是烟花之地,可其却是琼楼卖艺不卖身的花魁舞姬。兮廖的绝舞只为一人舞,舞她最喜欢的那首寒江雪。众人唯一听见她说的一句话便是那句“玉楼琼花开,静候知音人。”凄柔的音调就像是她在这世界上对所有人的诉苦。无人问津其苦涩,若有一天,伴君舞,伴君在,便不苦。
【贰】
当她青衣青衫动作轻柔地揽开白纱走至莫裘跟前,众人才得以看清她那张面貌,她抬起皓腕,目光谦逊在众人看来着实怪异。她张口,殷红唇瓣闭合,“可否请公子到阁内一叙?”拂水袖,目光不平,知音人?可是知音人?读懂了她舞曲篌音的人?
她那张常年噙着寒意的俏脸第一次展露了最真实的笑容,苍白的皮肤泛起淡淡色泽,可见她内心对莫裘最崇高的敬意亦或是对知音人的渴求,甚至奢望。因为她实在是太复杂,就像她性格上的矛盾一样。
莫裘摇扇,文质彬彬的模样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文弱书生,然而第一印象往往不是最真实的那一面。
步入内阁,白玉桌白玉椅白玉窗,清一色的白玉制品,奢华得显得奢侈。
“公子刚才的所说,轻音柔,舞姿美,可惜犹有欠缺,不知欠缺在何处,能否明示?”顾兮廖张口便将话问出,毫不拐弯抹角。她平常就很少动口,也很少听到她说话,就算是说话也只是只言片语,惜字如金。
她的舞姿和她所奏的曲子无论是哪项乐器都有个共同的欠缺。就如同上好的残玉一般,就算是多珍贵,多完美,它毕竟还是有瑕疵的残玉。
她的舞,是残缺的。
只是没人发现了她的舞,如此只应天上有的舞,竟然只是残缺的断章。
因为她的寒江雪,只为知音人舞。
莫裘淡漠依旧,神态自若,收起折扇,伸手端起内阁侍女刚刚奉上的茶,此茶也是琼楼特有,苦而不涩,涩而不苦,苦后带甜,甜而不腻,这等矛盾的茶,一想也便知是出自顾兮廖之手,也只有她能创出这等茶。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一字一句脱口而出,“若是我猜的没错,姑娘你的舞,只是残章,并不完整,看起来连得融洽,其实却省略了最重要的部分。再者,舞的姿态,舞的韵律都把握得当,但你的神不在,舞无神,又何谈天上舞?”稍后,顿了顿,“你并不想跳舞,准确的说,你只想为你所想为的人跳舞。这,不是完整的寒江雪。”
顾兮廖平淡一笑,抬手撩开遮住那双瞳孔的刘海,“是,这不是完整的寒江雪。我的舞,只为知音而起。”微顿,脸上的笑容缓缓僵住,冷却,又恢复了那张噙着寒意的冷颜,“可是,公子不是那位知音人。这些话,不是您想出来的吧,莫少?”
“呵,顾兮廖,你还真是目光如炬。这话确实不是出自我口,我只是将这番话原封不动地说出口罢了。”莫裘似乎不像想象之中地神色不定,他还是那样一副平淡的脸,平淡得有种让人莫名地心情不畅,抬手便想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巴掌。
“能否让我见见那个人?”僵持半晌,内阁之中的空气似乎也在凝重,冷却。饮茶后也只好抛下这句话。她想见见那个人,也许世界上只有他读懂了自己的舞,无论如何,她求知音!
莫裘再次将折扇取出,平淡自若地轻摇,两鬓留下的黑发随折扇带起的微风扬起平淡得像是他的神色一般的曲线。“那个人,让你见见也是无妨,至于条件,姑娘可否答应?”
“什么条件,但说无妨。”顾兮廖眼神如刀锋冷冽,想也没想话就从口中而出,莫名的迫切。可是见到之后又能怎样?
“与我莫家为盟。”一句话,简简单单。他知道,琼楼早已是她顾兮廖掌权。
顾兮廖明显地愣了一下,“看来到最后还是跳不出利益的圈子,莫裘,你们莫家也真是利欲熏心!”
“我只问你答不答应。嗯..我的条件?”他抿茶,表情自若,像是早已胸有成竹,胜券在握,一切都已是在预料之中,所有人就像是其手中小丑,上演着一场又一场早已预料的闹剧供其观赏。
“好,便算我答应!”顾兮廖语气果决,完全地颠覆了她平常那副惹人怜的娇弱人儿的模样,她的傲骨,她的柔弱,矛盾的性格她能够毫不违和地捏合在一起。
【叁】
她起舞,她的寒江雪,被冠为天上舞的寒江雪。
萧声起,是他亲自吹奏,她的知音,萧亦宸,她寻了多年的知音的名字。
青衫靑水袖,轻摆如蝶舞,纤腰慢拧,丝绦如雪。琼楼玉台,她独舞,像是整个世界最高傲的中心点。拖着绮丽的青色舞群,皓腕抬,拖袖起,半遮面,眼神妖魅,全身心地灌入这首舞曲,寒江雪,此生绝舞。就如同雪中妖,她妖得邪魅,妖得妖娆,但她妖得如青莲,如玉琼!纯净得就像是那满地凄凉白雪!白,极端的白,凄美的白,白得堪言,白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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