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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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蒸小说2025-06-08 18:29:12
一、出来那道门,二壶感到阳光刺眼出来那道门,二壶感到阳光刺眼,感到街上美女如云,不管是迎面走来还是身后走去的女人,他都有上去抱一抱或搂一搂的念头。大约是高墙电网的阴影还在心头笼罩着,监狱铁色的大门还在
一、出来那道门,二壶感到阳光刺眼
出来那道门,二壶感到阳光刺眼,感到街上美女如云,不管是迎面走来还是身后走去的女人,他都有上去抱一抱或搂一搂的念头。大约是高墙电网的阴影还在心头笼罩着,监狱铁色的大门还在背后虎视眈眈着吧,就只是这么想了想,并没落实到行动上。同案老一亦在这一天释放。二人虽在同一个大院里服刑,但一年半载也不定见上一面,直至出狱这天才又走到一起。老一见他眼珠恨不得跑到眼眶外忙活,有些想笑,问他走出狱门的第一感觉是什么?他连想也没想就说,妈妈的,外面真好,外面的好女人真多。
老一说,我看也是。
二壶又说,可惜没一个是我的。
老一说,我也可惜。
老一本来可以不可惜的,只因蹲了这几年大牢,才把新婚不久的媳妇蹲跑了。一想起这个他就恨化肥,恨得咬牙切齿。化肥是他们的另一个同案,或者说主谋。一开始他也在这个大院里服刑,但入改不久就神通广大地办了个保外就医。他狗日的罪魁祸首都逍遥法外地当准自由人去了,却撇下他两个喽罗受煎熬,所以二壶也恨,恨得咬牙切齿。
两个正咬牙切齿间,忽有一辆黄色的面的停到跟前。他俩一是没钱,二是好不容易出来了,想多走走看看,同时给司机摇摇头,径往前面走。这时车门开了,下来一个粗胖的人说,我来给兄弟们接风。
二壶老一定睛一看竟是化肥,就说你可来了,一边一左一右地扳上他的肩膀,说几年不见,有话跟他讲。化肥情知不妙,却脱身不得,被其拽至一僻静处,那俩人搁下行李卷,同时挥起了拳头。化肥还想再说点什么,二壶已打到他左脸上,他转半圈,老一的拳头落到他右脸上。如是转来转去,像摇货郎鼓,摇得化肥眼里金星乱冒。此刻出租车司机还在路上,一等不来,二等不来,不耐烦地按了按喇叭。这喇叭虽不是警笛,但突兀地响起来,容易叫害怕警笛的人往那上面想。二壶老一有些迷怔,呼呼生风的拳头慢了许多。化肥得以瞅个空子蹲下来,两手乱抱住头说,日他娘打几下消消气行了,还怎么打个没完没了?
三人上了出租车,化肥坐副驾驶座上,二壶老一坐后面。化肥抹了一把脸,回头一人扔了一包精装大鸡烟说,出门吸大鸡,必定大吉利。二位现在最想干的是什么?回家,还是逛逛这城市再走?
二壶老一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想日你老婆。
司机没忍住笑出声来,不晓得这三人怎么回事。化肥也别别扭扭地笑了笑,说,别他妈这么没出息;走,先找个地方喝两杯再说。
二壶们是在地区劳改队服的刑,离他们那个叫墨水的村子约有二三百里路。到了车站附近一个餐馆里,化肥很大气地摆了一桌。二壶老一也不客气,况这些东西毕竟久违了,好一阵狼吞虎咽。化肥说,我早出来这几年,还不是为了给咱兄弟们的大事打基础?另二人胡乱点点头。化肥又说,这几年不像那几年,环境宽松多了,搁现在,咱那点屁事算什么事啊?
正说着有两个浓装艳抹的小姐走来,款款地问有事让她们效劳不?化肥知道她们是干什么的,心思不在这上头,不客气地说,我的事你们效劳不了。一边挥手赶她们走。两小姐本还要纠缠一会儿,她们看出另二位有兴趣,但见化肥为主,又鼻青脸肿的,想必不是善茬,撇撇嘴,一扭三晃地走了。
二位没想到吧,化肥转过头说,我那个表妹夫已升任咱县组织部的副部长了。二位没心没肝地说,哦,哦,目光还追随着适才的小姐。化肥心里一动,思忖着去柜台上嘀咕了几句,回来拍上两个的肩说,二位还真想干我老婆?二壶们不知这厮喝多了酒还是怎么的,一时有些发蒙。化肥又说,操,那么个黄脸婆子有啥玩头?我给兄弟们弄两个小妞嫖嫖。说着一招手,小姐们又去而复来,一个坐到二壶腿上,一个偎到老一怀里,嗲声嗲气地给他们点烟倒酒。二壶老一有点像好龙的叶公,不知外面的世界已开放到这份上了,局促得热汗直冒。化肥怪怪地笑了,依次捏了捏小姐们的脸和奶子,说,把我这两个兄弟伺候好。又拍上二壶的肩说,我这位兄弟还是个童男子呢,尤要格外关照。小姐们说,哟,那倒新鲜得可以当宝贝了。一边探手到二壶裆下,好像要验证是不是真的似的。二壶那里已憋胀得要爆炸,满面羞红地躲闪了下,把化肥拉到一边说,老子才出来火坑,你不会再把我送到虎口里去吧?化肥浪声大笑,给小姐们一说,小姐们也笑弯了腰,嘻嘻哈哈地说,这位哥哥好可爱哟。一边作势争着抢二壶这个童男子。也不知这一个怎样说服了那一个,这一个扯上二壶的手,那一个扯上老一的手,疯笑着扯拉到别的房间去了。
二、大胡子说不行就不行了
大胡子说不行就不行了,病重住到了医院里,就趁镇上的头头脑脑来看他之际,说了说把担子另卸给年轻人的事。大胡子的意思是要移权给在村里当着团支书兼计生员的左月妹,不知镇领导误会了他的意思,还是虑及到农村那时尚无女人领头的先例,让时任村会计的化肥和治保主任二百六分别代理了大胡子的支书村长两职。大胡子患的是胃癌,已到了晚期,附近好几家县市医院已不敢给他动手术了。后来好说歹说总算在地区医院动了手术,也只是白挨了一刀,医生打开一看不能动,又原样给他缝上了。大胡子回来看到镇上的安排又气又急,指名道姓非左月妹不能接手他的工作。镇领导有些犹豫,他们知道大胡子是为工作累跨的,不然也不会死到临头还要操心死后的事儿,商量来去,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让左月妹和化肥各挑一摊,一个支书一个村长。大胡子这也不同意,说,有我在化肥还有点顾忌,我死了他还顾忌啥?左月妹一个年轻轻的小媳妇缠不过他的,不还是干不成?
话到了这份上,谁也不好硬违大胡子的意了,想等他闭上眼再说。大胡子知是在拖,竟拖着他那风摆杨柳的身子到镇上来了,说,你们这些当衣食父母的,还想不想叫我这个老兵死哟?其时大胡子已瘦得皮包骨头了,书记镇长都感动得唏嘘出声来,一个给他倒水服药,一个给他捶背止咳。大胡子喘了好半天粗气又说,我想我也许太霸道了,让领导犯难,那就民主一下,叫他们公平竞选行不?那以前农村的政权几乎都是乡镇领导任命的,虽有选举一说,却很少实行过,但大胡子在弥留之际提出来了,谁还能说别的?答应明后两天来搞墨水村的选举工作。
消息传下来,化肥慌了手脚,连夜动用二壶老一给他拉选票。村里有一个负责护青工作的小组织,叫罚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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