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若成伤
(一)她站在浴室的落地镜前,仔细打量自己的身体。她是美的。美的无与伦比。像一朵娇艳的蔷薇妖娆的绽放。她想要跳舞,给她喜爱的男人。她说她想在他面前盛情的舞动一次,优美的舞姿和妩媚的身体。浴室的灯光是明亮
(一)她站在浴室的落地镜前,仔细打量自己的身体。她是美的。美的无与伦比。像一朵娇艳的蔷薇妖娆的绽放。她想要跳舞,给她喜爱的男人。她说她想在他面前盛情的舞动一次,优美的舞姿和妩媚的身体。
浴室的灯光是明亮的,她的娇柔的身体掩饰不住内心的渴望。她想念他,想他可以拥抱她,温暖她。他说等她回来就来看她,她满心期待。她回来若干天,不见他的笑容,不见他温暖的情怀。
在经历无数个黑暗的夜晚以后,她明亮的眼眸失去了光彩,渐渐有了忧伤的痕迹。她总是不经意的叹息,长长的叹息。回到家里,一个人,总是这样的孤单。蹲在地板上,无声哭泣。把头深深的埋进膝盖,长发散落下来。泪,在眼角盘旋,无情滑落,滴落在水泥地板上,开成一朵耀眼的花。
她是一个用灵魂写字的女子。支离的文字和破碎的爱情。
她说思凡不是她生命里最初的男子,但一定是最后一个。
坚定的固执的爱上他,爱上一种寂寞,一种遥遥无期的等待。
一个落寞的符号。
她挣扎过,努力过,歇斯底里的咆哮,不过是想欲证明爱与不爱,不过是想念他的时候想要见到他。仅此!
(二)
一个叫做J的男子打电话给她,说想要见她。温存的话语在挂断了电话以后还蔓延着他独有的温暖和薄荷的味道。
她按约定来到他们以前经常去过的咖啡馆。那里,有一种她喜欢并且信仰的神秘的爱情游戏。她将一元钱的硬币对着自己的星座投入进去,手指轻轻一按,就弹出一个卷曲的纸条。纸条上密密麻麻的小字记录了她今天的运势和爱情的走向以及一些幸运数字等。她信极了那些巫师一样的密密麻麻的小字。甚至过于相信自己的思想。她是天秤座的女子。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浓密的眉毛下面,深邃的眼睛里藏着无尽的情欲。只是比以前更加清瘦了,她说他是纵欲过度的结果。他不语。浅淡的微笑里流露出桑苍的痕迹。
在回头转望的瞬间,她忽然发现他们好陌生。像是从未亲近,从未熟悉过。却又觉得是在某年或者某个轮回里遇见过。她望着他深邃的迷茫的眼睛,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她想他必定是过得并不幸福。但却不再愿意问及他的生活或者情感之类的话题。
她想,也许,不再需要吧。
命运同他们绕了一个大大的圈子,到头来,还是站在原地。他们被迫分离。
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入,又轻轻吐出。柔细的烟丝在指尖曼妙缠绕后渐慢消散。他说,还是少吸点香烟吧,吸多了对身体不好,你很单薄,不该这样的对待自己。她说生命就这一辈子,活,就要活得纵情,活得凛冽。如若毫无绽放,就如凋零的花瓣,过早的化为泥土。势必要等到下一个轮回。
他说他一直很想念她,很想见她。他说如果可以,我们重新来过,从头开始。他说她离开以后,他才明白原来是那么习惯有她的日子,原来她对于他来讲是多么重要。他说小依,请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将用我生命里全部的能量来爱你,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任何的委屈和伤害,他说他要爱她一辈子。
她拿起调羹轻轻啜饮了一小口带着奶油的浓香的卡布吉诺。她一直喜欢这里的卡布吉诺。烟灰破碎,溅落在餐桌上。侍应生走过来很有礼貌的帮他把沏有碧螺春的茶壶里添加开水,顺便擦拭溅落的烟灰。
窗外的梧桐叶子在轻风的吹动下四下摆动,发出瑟瑟的声响。她想起他们相识的最初,想起她在做完手术后,没人照料,她的伤口发炎,痛得一个人躺在床上大哭。她打电话给他,他从南京赶到她所在的城市,在那个下着暴雨的夜里,他没有打伞,他抱着她去医院,把她放在急诊室的病床上,去找医生,去挂号,为她买日用品。在深夜里,穿着被雨水打湿的衣服陪在她的病床前,给她讲笑话,让她开心。看护着输液管里一滴一滴的药水流进她的血液。
她看着他,感动的泪水顺着眼角簌簌的流下。她欠他这份情,太深太重。
出院以后,她做了他的女人。
……
她想起他们从前的日子,零星的片段重叠起来就是一个故事。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其实都没有。记忆还是那么清晰,只不过被埋在心底,封陈了许久,再忆起来,如陈年的绍兴酒。
拿起湿巾,轻轻擦拭掉残留在嘴角的咖啡液体,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昏黄的灯光的照射下亦显苍白无力。憔悴的脸颊毫无光韵。强忍住眼角积存的泪水,浅浅微笑,如少女般小心翼翼。
她说:J,请你原谅,我不能跟你走。我已经爱上另外一个男子。他叫思凡,和你同样的年龄同样的背景。我用一秒钟的时间爱上他,然后无法超脱,无法释然。我喜欢他的温暖的笑容和干净的味道。我很爱他。我把他的名字刻在我的身体里,我曾经发誓,我要一辈子爱他,不离不弃。所以,我不能再跟你走。从前,我们爱过,但那一切都过早的结束,我们注定不能一辈子相互取暖。
J的表情慢慢的扭曲,眉毛紧锁,面色苍白。他无话可说。当初,她跟了他,毫无怨言的追随着他,只为感动于他当夜冒雨来送她去医院,而他,却没有珍惜她的情,粗暴的对她,冷冷的嘲笑。他觉得她是他的私有财产,他觉得她就是他的。
在她怀上他的孩子4个月的时候,他因为饮酒过量而失手致使自己的孩子死在她的腹中,血,淌了一地,流成河,脚趾踩过,留下殷红的印。
她用粘着自己鲜红的血液的手在他的脸上打了重重的一个巴掌。然后带着残死的孩子绝望的离开。
那是他给她最痛最彻底的绝望。回忆起来,波涛汹涌。
起身离开,含笑的告别。转身的一瞬,泪水洒落了一地。溅满一地的伤痕,一地的苦痛,还有落满忧伤的记忆。
(三)
推开房门,浓郁的百合散发出热烈的芬芳扑面袭来。这是她的小屋,独自居住了六年之久的小屋。盛装了所有的青春梦幻和散漫爱情的记忆。
墙壁上零乱的写着思凡的名字,他的睡衣被她烫的平平整整的放在衣橱里。拖鞋安安静静的摆在鞋架上。他的洗漱用品她每日帮他用清水冲洗一次。她说即便他不来看她,她看到他的衣服鞋子和用过的毛巾,就会感觉他就陪伴在她的身边。房间里有他的温暖的气息。
她说她像是在梦里,她依稀记得他来过,又离开,留下缠绵的情欲和残存的记忆。
雨滴稀稀落落的洒落了一天。拉开厚重的窗帘,窗前是高大的桂花树,时节已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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