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片落叶倾诉生命轮回

听一片落叶倾诉生命轮回

上成散文2025-10-08 09:33:30
历经春夏秋三季洗礼,叶子由绿泛黄,完成一个生命过程。此刻,满目尽是“无边落木瀟瀟下”凄美冬景。生命有无轮回,从来就是玄而又玄的神秘话题。犹如到底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般,令多少专家学者穷发皓首,悬疑勾沉
历经春夏秋三季洗礼,叶子由绿泛黄,完成一个生命过程。此刻,满目尽是“无边落木瀟瀟下”凄美冬景。
生命有无轮回,从来就是玄而又玄的神秘话题。犹如到底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般,令多少专家学者穷发皓首,悬疑勾沉。生命存在轮回吗?来年,眼前这棵大树枝梢上、新生的另一片叶子,是这一片叶子的轮回转世吗?
一片黄黄的叶子,躺在我掌心,与我握手言欢,同呼吸,共命运,向我倾诉生命轮回的古老话题。静听叶子讲述生命岁月平常故事:春光里,只那么一点儿嫩芽,历经春风和煦、夏日烈炎般燎烤,经历秋霜渲染,才变成了今天这付模样,淡定从容,泰然自若。
不见叶子唉声叹气、怨天忧人。一片叶子,竟然具备着不朽的哲理灵魂。历经几多劫难,走过峥嵘岁月,一切磨难,都化作一个成长过程;由成长成熟最后到落叶归根,宣告生命结束,叶子分明是对尘世的一次郑重宣言。
叶子说:早在春光明媚的日子,我便开始幻想许多美好故事,总想讲给别人听,甚至小聪明气十足,盛气凌人。常犯的小聪明,便是笑话自己的同类—另一片叶子,如何长得不尽人意,如何身单力薄,如何形象欠佳……只看到另一片叶子的缺点,多陶醉于自身所谓长处。
伴随盛夏炙热考验,我慢慢淡定下来,几多挫折,我变得“自知之明”起来。我清醒认识到,生命时光,充满艰难,最需要的却是坚忍不拔精神与意志。尚在春风得意的婆娑季节,即须预见到生命历程的艰难曲折;虽说盛夏酷暑难耐,但终究是生命不可或缺的过程,没有那般生死考验,没有那样令人窒息一样苦难磨练,怎会迎来惠风和畅的美丽秋天?
我经常倾听季风与庄稼、与阳光探讨关于生命轮回的话题,自然论及到有无相生的关系。生生不息的生命,总是那么一如既往,执著而不改一片痴心;而对于生者,却往往忽视或淡漠,更有甚者,放任自流,不去珍惜一寸光荫,任时光若浮云流水一般,白白流淌……
其实我们白白浪费掉的时光,正是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想起来也是羞愧难当。我亲眼看着脚下那一窝蚂蚁,整日忙忙碌碌,辛勤劳作。起先,我是看不起蚂蚁如此“重复”劳作的。今天想来,其实,生命总是充满重复成份,只是未引起我们的重视罢了。
不见那么多建筑工地,整日轰轰隆隆的机器声?今天在拆除,明天在修筑,就这样拆拆建建,折腾个不停?一处是低层,另一处又变为高层,甚至还有错层。这当然是我的母亲—一棵大树告诉我的。患上近视症的人类,只知道大兴土木,热衷于接力赛一般、不断拔起一座座摩天高楼,乐此不疲,重复天天。
李白说“危楼高百尺,手可搞星辰”。想想亦不为夸张过度。诗是讲究夸张手法的,李白聪明,夸张到百尺高,就不再继续拔高了,如果夸张为“高万尺”,甚至更高,岂不变成了大笑话!果真如此,岂不是荒唐地将天上人间连接一体?
叶子慢慢诉说,我静静倾听。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永远是小学生。我们的知识和学问,我们的阅历和经验,我们的成就或挫折,我们的喜怒哀乐,都能从大自然中找回答案。可悲的是我们平常,总喜欢高谈阔论,认为自己多么了不起,多么满腹经纶,而忽视一片叶子的默默存在。
究其原因,当是我们内心空虚所致。只有空虚的心理,才会忽视一片叶子的真情倾诉。我,有什么理由去打断一片叶子的真诚倾诉呢?尽管他一会儿就会掉入泥土,要不了多久,又回归到“化作泥土护春花”的生命轮回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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