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岁首的遐想

岁月岁首的遐想

青径散文2025-06-01 22:12:05
岁末岁首的祝福夏历的岁末岁首,五花八门的祝福从四面八方开闸洪水般泄流,祝福财气,祝福身体,祝福运气,祝福快乐……我也像岸边的一棵树,投入几片不经意的叶片——我祝福母亲,祝福她把父亲没享受到的岁月一起享
岁末岁首的祝福
夏历的岁末岁首,五花八门的祝福从四面八方开闸洪水般泄流,祝福财气,祝福身体,祝福运气,祝福快乐……我也像岸边的一棵树,投入几片不经意的叶片——我祝福母亲,祝福她把父亲没享受到的岁月一起享受,让父亲没有遗憾;祝福四妹,祝福因老公出现了精神分裂而倍感焦虑的四妹,拥有一个健康的身心;祝福大姐和小妹,祝福她们出现了亚健康的身体,提醒她们意识到在人生中保本的长效性的本真的道理——人生的长河中有那么多的美好,只有保住了本,才有基本的条件去打捞那一片片的浮萍,或捡拾自己喜欢弯下腰去朝向的彩贝;人生的长列一直就没曾停止过轰鸣它的汽笛,却只有保证了本钱的人才有资格去进行更长远的征旅,无论下一刻的风景是苦是乐,是酸是甜,是痛是悲,是重是轻……有一双眼睛还可以望着沿途的风景,有一颗心灵还可以感受五彩纷呈的人生……有,就是幸福的,就是幸运的。

岁末岁首的感悟
但,祝福着,祝愿着……我却忽然感受到一种重浊的东西阴沉沉地沉了下去,仿佛阳光极好的上午,却忽然有云层不受欢迎却势不可挡地袭击而来,碾压着那一束束美丽的光束——我似乎发现了一点问题:何以祝福的同时心空中飞满的却都是和祝福的彩蝶一起翔着的黑蝙蝠呢?
岁末岁首的街头,总会看到和气氛不相和谐的凄惨,比如那个经常会出现在视野里的影子,拖着两条以膝为角,大腿和小腿整整齐齐地折成了两条直角边的残腿行进在属于他的人生中的形象;还有那个抱着一个和脸色一样黑漆亮光的布包,裹着千疮百孔的布片,像才从煤窑中钻出来的煤碳一样蜷缩在街边墙角的浮雕般的黑影……还有前几年,在一次与城管的纠纷中,因老公被打死而垮了生活天空的跛腿乡下女人,拖着她的那个瘫痪的女儿,幸亏有国家和政府。还有那些在逐渐远去的5.12中,却留下了不可能抹去的残缺的肢体和人生的幸运也幸运,不幸也不幸运的人,是否元旦随处洋溢着的喜气可以冲刷他们生命的凄迷?
这样想着想着,不由想到了轮椅作家史铁生在他的《我与地坛》中写过的一句话:“我常梦想着人间能彻底消灭残疾……”“消灭残疾”这是史铁生因其主观深刻的感悟而在任何一个挤满祝福或零星着稀落着祝福的日子里,从生命的底层中迸发出的呐喊吗?那么,在这个值得祝福的日子里,我的祝福如果概括为一句应该是什么呢?是祝福人间逐渐没有不幸吗?
我迎着心里的问号在漠漠的原野上行走,时而像一只鹿,时而像随便一种什么动物,但无论如何我似乎都听到了一个声音,似乎很微弱,又似乎很强劲地回荡;又似乎看到了一种眼神,似乎很脆弱,又似乎很刚毅地默许;又似乎看到一颗似乎很卑微,又似乎很高贵的头轻轻点了又点,像蜻蜓点水?余韵却像上帝的钟声,那般旷远而空茫?我似乎感受得很清晰,又似乎模糊得如何也感受不清楚。
“……假如世界上没有了苦难,世界还能够存在么?要是没有愚钝,机智还有什么光荣呢?要是没了丑陋,漂亮又怎么维系自己的幸运?要是没了恶劣和卑下,善良和高尚又将如何界定自己又如何成为美德呢?要是没有了残疾,健全会否因其司空见惯而变得腻烦和乏味呢?……”史铁生的矛盾和“坠着深深的迷茫”不禁在这样的冥想中漩风般旋成了一座莫测但高深的巨塔,我不禁在心底自问:我所谓的祝福是人间没有不幸,说直白和通俗了,是要祝福人间没有死亡吗?
“人为什么要死呢?人为什么不可以像铁树,像西双版纳的龙血树一样,或者就像这些冷杉也可以,还可以活几千年呢?”记得那天走在小区园墙外的路上,受生物学老师的启发,而有了如此怪妙疑问的女儿,望着眼前的冷峻的杉树不禁发出了这样惊心的一问。其实,类似的问题在女儿成长历程中,已经问过N多次了。只是那次更为沉重而已。
“所有的生物,都不可能不死的,就连你所说的这两种树也是一样,”我这样幽幽地说着,“不过,人死如果都不是像现实生活中的那些状态,而是像高僧大佛们坐化一样,感受到一种往生之境界,那就真能像史铁生所言,死是每人必然都会享受的节日,是紧张考试前收获的一个长长的假期了”
“如果能把疾病也全数消灭,那么这份苦难又将由比如相貌丑陋的人去承担了。就算我们连丑陋,连愚昧和卑鄙和一切我们所不喜欢的事物和行为,也都可以统统消灭掉,所有的人都一样健康、漂亮、聪慧、高尚,结果会怎样呢?怕是人间的剧目就全要收场了,一个失去差别的世界将是一条死水,是一块没有感觉没有肥力的沙漠……”史铁生对人生剖析得总是这般透彻而深切。

岁末岁首的真实 
忽然想起昨天的游园活动热热闹闹地结束以后,校园网里是霓虹灯映照下的舞曲一样疯狂闪动着祝福。几个耍得好的朋友却聚集在我们办公室里,抛开一切一切的寄托在高科技的载体上,复制来转帖来或下载来的变了色调和风味,甚至琳琅得有些晃眼也晃心的祝福,我们互相只用嘴,用一种原生态的方式,舌灿着心底的莲花,那祝福便当真一串串地从心灵的最底层游鱼般浮动着,高山雪域中绝罕的雪莲花般绽放开来。
因为了解,只知道彼此的困惑,知道彼此的快乐;知道彼此的苦恼,知道彼此的幸福;更知道彼此的焦虑,知道彼此的理想;知道彼此的厌烦,知道彼此的梦想……那祝福便像朝“的”而发的箭,虽无大爱之神的威力,却是百发百中,射到了心坎最适当的位置,所中之处飞溅起一汪汪氤氲着热气的温暖或感动;所中之处,便有莲花的蕊芯喷吐出那一缕缕最祥和或者说是最祥瑞的色彩和情调。而这情调便烘托得这个祝福泛滥着商品味道,充斥着滑稽形状的自然界中多了几分让心感动而受用的真实和实在。而一间普通的办公室里,便也霎时飘荡起一股股真真正正的雪莲花一样的异香。那感受像极了晚自习以后,坐着校车,突然灵感一发,几个情味相投的朋友,突然就半途下车,随意坐在随便的哪个烧烤摊子前,随意地用话题下酒的轻松和放松。

岁末岁首的浮想
“有祝福就赶紧享,享受得到享受不到下一个还真不知道呢?”一位颇有艺术气质和敏锐而脆弱的忧郁派朋友忽然这样调节了不和谐又别有蕴味也别有意味的色彩。空气似乎一下子从一个热度降了温并一点点地冷却了下来,仿佛有一种要凝结的东西,如北方冬天经冬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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