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母爱

深深的母爱

金疮散文2025-10-24 16:15:15
从我记事起,常常有个妈妈的同龄女人来我家,一来就直奔我问这问那,关爱的抚摸着我的头,眼里写满慈爱。而每当这时奶奶就会想办法把我支走,把我叫到一边偷偷叮嘱我:到某某家玩吧,不要回来,这个人是“买小孩的”
从我记事起,常常有个妈妈的同龄女人来我家,一来就直奔我问这问那,关爱的抚摸着我的头,眼里写满慈爱。而每当这时奶奶就会想办法把我支走,把我叫到一边偷偷叮嘱我:到某某家玩吧,不要回来,这个人是“买小孩的”。“买小孩的”对幼小的孩童来说,是多大的威慑力呀,于是我害怕地躲到邻居家,吃饭时奶奶到邻居家给我送饭,直到人家走后才让回家。同样的情景一年上演好几次。
那时的我还太小,只知道跟小伙伴疯玩,而且异常活泼且有主见。清楚地记得我们玩“过家家”游戏,那时的玩法比较野蛮,其中一个环节是,扮演妈妈的生病了,必须褪下裤子露出屁股打针,我是绝不让人看屁股的(连睡觉都不脱衣服,常常是等我睡熟后奶奶或妈帮着偷偷脱),就常常给小伙伴们(他们都比我大)分配角色,谁当爸谁当妈,我呢,只当医生(医生当然不用被打针了)。还有一种游戏是“战争”,我依然是“总指挥”。慢慢地有的小伙伴不愿意了:凭什么‘领导’总是我?于是就直戳我的伤疤:捡来的没人要的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第一次听到这话,我还跟人家争锋相对的干过,结果不分输赢,最后还是她妈出来说“你就是捡来的?还不让人说?”我跑去问妈妈,妈说,谁说的?我找她去,找一次又有何用呢?从此这成了我的软肋,只要有纠纷,小伙伴只要搬出这个,我就会默默的含泪离开,独自品尝“另类”的孤独。从此我学会了小心翼翼,生怕万一得罪人又被骂做“野种”,就这样活泼开朗的我过早地学会了独处深思。慢慢地我变了,变得不爱说话,甚至怕见人。
清楚地记得七岁那年去河边洗自己的小东西,我前面的一大妈跟人说:就像我后边的这个,长大后还不去找她亲妈,另一个人说,人小心大啊,别让她知道我们这话。其实我已又一次被深深的伤害,匆匆地、万般自卑的离开了。还有一次,去商店买东西,刚进门店主就说你是捡来的,我的脸一下子涨红,逃也似的离开了,听他在后面喊:别跑啊,其实每个人都是捡来的——也许他想减弱一点自己的语言中伤吧。
上小学了,由于乖巧懂事成绩优异,受到老师的百般宠爱,老师常常跟同事甚至跟同学的家长夸我:字写得多么刚劲有力,题闭着眼睛批吧,保证没差错,这多少带给我一些自信。
可是那个“买孩子”的依然来我家,依然给我带来街坊邻居的嘲笑。我从心里恨她!
十一岁那年,我放学后回到家直喊:妈,饭好了没?快饿死了。她又从屋里走出来,一边叫着“三妞(我在生母家排行老三)回来了?一看到她,我就像遭到电击,刹那间意识懵懂了,一通难听话指向她,然后“逃”掉。我饿着肚子一路哭着回学校了……
之后的几年她没来过,我又陆续交到几个好朋友,她们包括其家长都非常友善,从没把我当“另类”我从心里感激她们,也就是那时起我每时每刻提醒自己要学会感恩。以至于后来的我重情义讲义气但骨子眼里却是深深的自卑、忧郁。
慢慢的长大了,陆续听大人们说,我是在五个月大的时候被三十岁还没孩子的妈抱来的。曾受到妈妈、爸爸、奶奶、姑姑全家人的无比宠爱。
关于生母那也听说当时违背了计划生育政策,是人家强行把我“抢”走的。五个月的我,非常爱笑,也是三姐妹中最漂亮的一个,也是母亲的亲亲宝贝啊。无法想象当年母亲被夺走孩子的痛苦绝望心情。她们根本不知道我被抱到了哪里,后经母亲发疯似地辗转打听才找到我。据说妈抱着我哭的肝肠寸断,万般不忍放下,最后竟趁没人在的功夫“跑”了。心慌意乱的她竟然迷路了,走到村东头一小庙那没路了,就那么傻傻的抱着她的宝贝,看着,抚爱着,心痛着……
永远也无法体会母亲当年的绝望,以后母亲为此神经了好长时间,直到又有了弟弟才得以弥补失去宝贝的痛苦。
二十岁那年生父病了,我接到通知,急忙赶过去——自此我才重新回到离别二十年的“家”
妈妈,我伟大善良的妈妈,我永远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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