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不尽的山,看不穿的海
每天打开电脑,总是先打开自己的《渔家小屋》。音乐随之响起,思维也立马随之被起动。音乐是华丽的,然而,华丽的音乐,并不是每一次都让人产生美丽的联想,有时烘托出的却是虚无的心灵底色。有人说没有激情是无法写
每天打开电脑,总是先打开自己的《渔家小屋》。音乐随之响起,思维也立马随之被起动。音乐是华丽的,然而,华丽的音乐,并不是每一次都让人产生美丽的联想,有时烘托出的却是虚无的心灵底色。
有人说没有激情是无法写作的,而我很多时候却是在,被音乐烘托出的虚无的心灵底色中,书写着这些琐碎、无聊与世俗的文字。虽然在字里行间时常也会点缀一些广博的唐诗,温厚的宋词,但那毕竟只是一种文字的堆叠,与文学无缘与艺术无关。
妻常说我写字是:“吃饱饭撑的,是一种无聊空虚的表现”。也曾无数次地反思过,也曾有过短时间的封笔。但终了还是很俗气地再次提笔,书写起和我一样俗气的文字。佛语中有这样一句话:“用心去看,心明如镜。”俗人没有佛缘,也参不透禅语。我只知道,只有在这淡淡的书写中,才不会被现实的流沙所淹没,才不会在一无所有中,成一具真正的行尸走肉,才会有一滴盈盈晨露,悬挂着一缕愿景的期许。
江南是妩媚的,因为其妩媚,就必然注定其固有的柔弱。我生在江南,于是,在沸腾的血里,渗进那份柔弱,也许是一种注定。我知道,江南有一位范螽,世人曾这样赞他:“运谋如范螽,决策似陈平。”我也知道,那双为天下剑客所敬仰的名剑—干将莫邪也出自江南,它们的神话没有人不为之动容。我更知道那气吞山河的《满江红》也出自江南,多少男子将其为楷模。
然而,这些灵气、壮气与豪气都于我无关,在我的眉尺间凝结着的,只是一颗被岁月侵蚀的无棱无角,被现实丢弃在干洄的河床上的卵石。虽成卵石,在骨子里总还留存着一些石的秉性。
也就是这些许固有的秉性作怪,不安份的我才在年过半百时,选择了没有穷尽的书写。不为“黄金屋”,不为“颜如玉”,只想让这万千风情的文字,化成一杯完全属于自己的果汁,饮下后能消除那缭绕于胸的枯黄,并能激荡起残存着的最后激情,以燃烧掉那份无助的孤独。
人在黄昏后,从不期盼真的会有什么“霜叶红于二月花”的奇迹出现。只是不想让这只孤船的帆,在现实的凄风苦雨中,不被完全撕裂而破碎。走不出的怪圈,还想什么彼岸。只是不想在陨落的时候,演绎出的还是最后的悲哀。
其实这也只是一种期许,是不是最后的悲哀,是谁也无法唯心的。就如现在的倒春寒,谁能想得到,昨天还是二十八度,今天就降到了八度以下。那些刚刚开放出来的花,又在晨风中颤抖着,一夜之下,人间万象又清凉成这般,谁能将其奈何?
不管是“吃饱饭撑的”,还是真正的“变态”。只要思维不死,我总会在这孤独的荒原上,将这些微乎其微的野草,一簇簇地、贪婪地,揽入我的心怀。明知山是望不尽的,海是看不穿的,但,有这清灯黄卷为伴,我就能在触摸最后的岁月中,看到一种所独有的斑痕。有这样的斑痕如影相随,那颗落寞的心,也随之安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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