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寻(电影文学剧本)
人物年远志:山村农民,四十岁左右;袁久红:《晨报》记者,女,二十七八岁,袁中方的女儿;袁中方:袁久红之父,六十多岁;高慧珉:袁中方的妻子,五十六岁;武大卫:广场派出所的警察,三十岁。其他人物关秀芝:年
人物年远志:山村农民,四十岁左右;
袁久红:《晨报》记者,女,二十七八岁,袁中方的女儿;
袁中方:袁久红之父,六十多岁;
高慧珉:袁中方的妻子,五十六岁;
武大卫:广场派出所的警察,三十岁。
其他人物
关秀芝:年远志之妻,三十七岁;
铁子:年远志之子,十四岁,初中生;
腊梅:年远志之女,十一岁,小学生;
老郑:来城市寻找丢失儿子的农民,三十四岁。
山村年远志家夜
楼上卧房里,一道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间流泻进来。床上,年远志和妻子关秀芝都已经睡着了。
在蒙胧的背景上,一个小男孩无目的地跑着,惊慌地叫着:妈妈妈妈。
这叫声妈妈变做年远志的声音:妈妈。
年远志突然坐了起来。
关秀芝被年远志的叫声惊醒,睁开眼睛,也坐了起来。
关秀芝:你这是咋的了?
年远志:我梦见一个小男孩在找妈妈。
关秀芝:吓人唬道的,以前没听你说过梦话呀。
年远志无语,仿佛还在回想着梦中的情景。
关秀芝:你是想妈了,睡吧。
年远志躺下,侧过身子,闭上了眼睛;关秀芝躺下,翻个身,睁着眼睛睡不着了,看着窗帘间的那道月光。
清晨,阳光斜照进小山村。
一个百十户人家的山村,坐落在山前,不时传来鸡鸣犬吠之声。
年远志家是一座二层小楼,砖彻的院墙,黑色的铁门上方,有个带瓦的雨搭。
年远志家的小院,干净利落。煤和引火柴整齐地堆放墙边墙角,鸡架和猪圈也靠墙一侧。小楼西侧有仓房。窗前有手压机井,龙头下是铁桶。一根铁丝横空穿过,那是用来晾晒衣物的。
鸡出来觅食了,咯咯地叫着在小院里走来走去。
小楼门开了,关秀芝出来,拿出一个煎草药的砂礶,走到墙角倒垃圾的地方把药渣倒掉。
放下药壶,她从仓房里抓出一把苞米粒撤到地上,鸡们争先恐后地跑过去抢食。关秀芝开心地笑笑,到机井前打水。
关秀芝的手一起一伏,清亮亮的水就哗哗地流到铁桶里。
屋里,关秀芝从豆浆机里把豆浆倒进三个碗里。餐桌上放着馒头、咸鸭蛋和咸菜。碗边摆着筷子。
关秀芝喊着:腊梅,快吃饭,不是着急上学吗!
院里,年远志蹲在机井旁边洗脸刷牙。
年远志用毛巾擦着嘴角的牙膏沫,朝屋里走去,在门口与背着双肩包急着上学的腊梅撞个满怀。
年远志:吃饱了吗?
腊梅嘴里还鼓鼓塞着馒头,来不及回话就出去了。
年远志和关秀芝坐在桌子旁边,关秀芝边说话边收拾餐桌。
年远志点着一支烟,说:这次去我想多住几天,看看能不能找点线索。
关秀芝:啥啥都不知道你咋找?你也是的,爹妈活着的时候,咋不问问。
年远志:他们不说我咋问?
关秀芝:他们就一点都没说过?
年远志摇摇头:没有。我听村里人说过这事,回家问爹妈,我爹急了问我听谁说的?妈倒是不急,说别听他们瞎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自个说我们不像你亲爹妈吗?他们这么一说,我还能说什么?
关秀芝:你自个对亲生父母一点印象没有吗?
年远志:那时候太小,只记得离家不远有个地方,有一个高大的纪念碑,周围是树。我家门前有一棵大树,吃过榆钱。我好象还听过笛声。
关秀芝:笛声?什么笛声?
年远志比划着吹笛的样子说:就是吹笛的声音。
关秀芝看着他。
年远志:其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关秀芝:全国那么大你上哪儿找去呢?
砂石公路上,年远志坐在长途汽车上,看着窗外的家乡。
汽车后面拖着长长的烟尘,渐行渐远。
年远志坐在火车硬座上,衣帽勾上挂着一个挎包,斜插着一只竹笛。
年远志伏在茶桌打盹,胳膊下压着一份《晨报》。
乘务员走过来,叫醒年远志,说:衣帽勾上不能挂挎包。
年远志取下挎包,抱在怀里,拿过《晨报》随意地看着。
《晨报》特刊部日
门玻璃上贴着用不干胶剪成的绿色黑体字:情感热线。
分隔开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女编辑袁久红,留着男孩子一样的短发,一副近视镜让她多了些文静。她面前放着一部红色电话,一台电脑和一堆待处理的稿件。对桌坐的是同她年龄相仿佛的女编辑柳絮,正在修改稿件。
电话铃响了,袁久红拿起电话:我是袁久红,请讲。
她边听边用笔在稿纸上记着。
电话里是一种悲痛的女人声音:你是袁编辑吗?
袁久红:我是,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电话里的哭泣的声音:……袁编辑,我的儿子没了,他才两岁呀!
袁久红: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电话中的声音:我小孩才两岁,他爸就死了。我就想带着孩子回娘家,一是看望母亲,二是也好散散心,省得一看见他爸用过的东西心里就难过。我把这想法提出来,公公婆婆都不啃声,不说让我走也不说不让我走。后来,婆婆说现在孩子还小,路上不安全,等孩子大一点再回去。第二天我从商店买吃的回来,婆婆突然说大明不见了……
袁久红的手机响了,她用耳朵夹着话筒,从包里取出手机看看来电号码,也没接听就合上手机。
电话声继续:……我外出干活,都是他奶奶看着他的,怎么能说没了就没了呢?我街前街后地找,到处都找不到。我急了说爸妈你们是不是把大明藏起来了怕我走了就不回来?公婆说不是,孩子真的没了。他们老两口还和我一起东家西家的一起找……呜呜呜……
袁久红听对方哭得伤心,已经不能再说下去了,就劝道:大姐,我知道我说什么都不能抚慰你丢失幼子的痛苦。哭也是发泄痛苦的一种方式,如果你说不下去,你就把电话放下,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我等一会把电话给你打过去接着听你说,好吗?
袁久红放下电话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掏也面巾纸擦着眼睛。
柳絮看着久红,说:看你眼睛又红了,老这么陪着淌眼泪,受得了吗?
袁久红:有什么办法?听着听着就进去了……
某城市广场 日
广场中间是一个烈士纪念碑。广场里人很多,有的在选择角度拍照;有过路的脚步匆匆的从广场穿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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